楚楠抬眸盯着他,凑近了些,凌青梧似乎闻见了她身上淡淡的桃花香。
“在这儿等着,不要乱跑”
凌青梧微愣,“你……”
楚楠收力起身,直直向外走去,白苏见楚楠突然出来有些没反应过来。
“……回去。”
白苏见楚楠声音不对,立马意识到问题了,她不敢耽搁,上前扶住楚楠。
“哎呦,客官,他可是没服侍好您?”老鸨见楚楠要走,摇着手走了过来。
楚楠深吸一口气,“他很好,过段日子我自会带他走。”
这是要为那个男人赎身?老鸨眼骨碌子一转。
“这是些银两,我希望这段日子他不要出任何事,也不要看见任何不该看的人,明白吗?”
“哎!哎!”老鸨高兴地接过银两,“客官放心,我保证把他全须全尾地交给您,一点事儿都没有!”
楚楠点头离开了,额上已经有了些许细汗,白苏眼里满是担心。强撑到马车上,楚楠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脸色苍白煞白。
白苏赶紧掏出帕子为楚楠擦拭唇角,同时也吩咐车夫速度快些,从后门回府。
“小姐,快服药!”
楚楠看着手里的黑色药丸没有什么犹豫便吞了下去,但是浑身的痛苦与寒意没有丝毫的缓解,她依偎在白苏怀里,眼里一片猩红,她死死咬住牙关,才没有发出声音。
白苏抱着楚楠,为她取暖,也感觉到楚楠浑身都在发颤,她眼里满是自责担心,算算日子这几日便是寒毒发作的日子,她就该劝着小姐些。
“车夫,速度再快些!”
……
“白浮,小姐她这次毒发的样子好像比之前严重了,我们还是进去看看吧……”
白浮见白苏着急的样子,宽慰道:“不行,你忘了小姐的吩咐了吗?小姐她不愿意让别人看见她现在的样子,我们要做的就是在这里守着,别让人靠近。”
虽说如此,但白浮紧皱的眉头也能看出她也是担心的很。
此刻屋内,楚楠蜷缩着身子躺在床上,嘴里紧紧咬着帕子,以防她疼到咬破自己的舌头,她的手死死攥着锦被,青筋暴起。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被百蚁撕咬,嘴里不禁发出痛苦的呻吟。
该死的,到底谁研制的这种毒药!她幼时第一次发作时只是惧寒,随着年纪的增长,发作时越来越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疼痛的感觉才慢慢散去,楚楠牙关微松,帕子滑落下来。
她哽噎一声,“白苏,白浮。”
声音很小,好在门口二人还是听见了,她们急急冲进来,看见楚楠还有意识才松口气。
“白苏,你在这里照顾小姐,我去准备热水。”
“好。”
白苏心疼地看着毫无血色的楚楠,她的衣襟也湿透了,眼神不似平时那般平静,多了分恍惚疲惫,虚弱的不像样。
楚楠嘴唇微微翕动,“……发什么呆呢,扶我起来。”她四肢现在痉挛,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
“好……好。”
白浮很快就回来了,两人将楚楠放进浴桶中,温暖的水流包裹着她,果然面色多了一丝红润。
入睡时,床褥已经换了新的,还多了两层被褥,饶是如此,楚楠还是觉得四肢发寒,细微的痛意仍然在折磨着她,她缩成一个球裹在被子里,久久无法入睡。
白苏在床头点上了安神香,和白浮商量着这几日轮流守夜。
次日一早,木雅伊听白苏回禀楚楠受寒不能去书院时,着急得直接冲进了楚楠的房间,见女儿还躺在床上,面上满是担心。
她伸手探着楚楠的额头,又摸摸她苍白的脸庞,心疼坏了。
“这是怎么回事?请过大夫了吗?”
“娘,我没事,过几日便好了。”
白苏在一旁扯谎,“夫人,这是小姐幼时落下的病,换季时便是如此,只能好生养着。”
算算日子,小姐毒发的时间也差不多是换季的时候,只能这么说了。
张氏看着楚楠身上压着厚厚的被子,不禁出口。
“最近的确换季,可是天气热了,就算受寒了,也不能让你家小姐这般捂得如此厚实呀!待会儿该闷坏了!”
木雅伊也注意到了,觉得张氏说得有理,想将被子掀开一层,却被楚楠拦住了。
“娘,不用了,这样挺好的。”
“好吧。”木雅伊刚才摸楚楠的额头时,的确是冰凉的,也没有出汗,“晚点我吩咐厨房给你做些清淡些的菜,病了就不要吃些油荤的东西了。”
楚楠浅笑,“好。”
张氏见楚楠精神不佳,昏昏欲睡的样子,就对着婆婆道。
“母亲,我们先回去吧,让楠儿好好休息,晚些时候再来看她。”
木雅伊点头,她为楚楠整理好被子,又对着白苏白浮道:“好生照看楠儿,莫要出了差错。”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