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温执平息着自己灼热的呼吸。起身走向浴室。
江月心放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即使两人现在是男女朋友,但是她也没有过多的想法。也许是因为再多的热情都是会归于平淡。
更何况自己曾失忆过,总觉得有什么人和事情忘记了。缺失的记忆让她总是不敢轻易与人交往,对待感情也是畏手畏脚。
当初答应温执也不知道自己被灌了什么迷魂汤。不过温执总是会恰到好处照顾自己的情绪,有这样一个男友应该是每个女生的向往吧。
电影放到一半卡住了,我起身下床关掉。还没转身,便有一股湿冷的寒气侵袭而来。
我立马回头,房间里除了我和浴室里的温执并没有其他人。
关上电视,我起身回床。脑海里却被一种不可名状的思绪缠绕。
手机刚好在此时闪烁了一下,原来是高中同学群发消息,校庆一百周年。
群里很热闹,有人特意点到江月,“江月在吗?上次去南非找你。听说你回国了。校庆你去吗?”
江月想了下,很久没回母校看看了,“下周一是吧,我会来的。”
下一瞬,温执头抵在江月肩膀上,江月下意识将手机藏好。
“在干什么?嗯”
我抬手推回他。
掌心刚落到他肩膀上,手腕顺势被抓住,他将自己的脸颊贴在我手掌上蹭了一下又一下。像一条粘人的小奶狗,冲我微笑,笑得让人移不开眼。
我伸手掐住他的腰,温执眼神一变,语气危险,“小兔子,男人的腰是不能随便碰。”
他反手钳住我,反客为主,抱着我躺在床上。
危险,灼热,黑暗,暧昧。
动不了,
我完全动不了。
他的吻落下来。
灼烧着我的心脏。
激烈的,缠绵的,一个带着玫瑰色的吻。
我盯着温执的眉角,刀裁般的侧脸,恍惚之间失神。
直到动作越发危险,我一把推开他
男人砂纸磨过的烟嗓,变得低哑魅惑。
我深吸一口气,“温执,你今天睡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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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温执似乎每次都有吵架的理由,但每次他都是先妥协的一方。
这次,我去参加校庆,特意没告诉他。没办法,最近见面真的是很尴尬。
我直接到达学校。
现场已经有很多同学,望着陌生又熟悉的面孔,我的心里紧张又期待。
“江月,好久不见了。我是秦蓝,还记得我吗?”
秦蓝,我高中闺蜜之一。但是自此我失忆离开黔江市以后就再也没看到过他。
“秦蓝,你变得好瘦了。”江月惊叹故人的变化。
秦蓝不好意思笑,“你倒是和以前一样,还是招人喜欢的小姑娘模样。记得当初多少人找你要联系方式,”
秦蓝说到一半,对着江月哭起来,“死丫头,当初你转学一点通知都没有,吓死我了。”
江月看到她情绪一下子这么激动,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好等她哭完。
秦蓝很快就平复好心情,“走,我带你去认人。”
逛了一圈下来,江月对自己以前的生活有了新的认识。原来自己以前还挺受欢迎的啊。
秦蓝拉着江月坐在一边,兴冲冲打开同学相册给她看。“你看,这是以前我们一起逃课的那条街,还有经常偷偷买小说的二手店……”
江月接过相册,一一翻开。后面是整个明德学校的学生介绍。
江月在一群学生中,看到一个异常显眼的人。
十七岁的少年,雪白衬衫,清冷挺拔,像所有女生梦中情人。
他站在最高的台阶,背后是万千霞光。
眼眸朝下轻阖。
目光压过黑色的人群,直直望向她。
淡漠无声,神情倨傲,却欲念丛生。
江月也回望过去。
在这一刻,她仿佛与相册里的人在对望。
“他是谁?”
秦蓝瞥了一眼,语气无关紧要,“他啊,你不记得了?也对。”
秦蓝点点头继续说,“这人可是当年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温执。就是可惜了。”
江月脑子像被棍子闷声打了一下。“为什么说可惜了。”
“啊,你真不记得了。”秦蓝不可思议望着江月。
“温执,就我们毕业那天,被发现死在学校后山的河里,身上还被人砍了几刀。”
秦蓝再说什么江月都听不进去。
我只知道,温执死了,死在七年前。
难怪蛋糕会多七根蜡烛,难怪快递小哥奇怪的眼神……
她的记忆一下子飘到很远的地方。
曾今遗忘的浮光掠影也在此时渐渐露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