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执俯身贴上江月的脊背,一手关上冰箱门,橘子味的气息在耳边萦绕:“看,月月,都是你的错觉。”
我徘徊在客厅里。
温柔俊美的少年,在细致剪除玫瑰的刺,锋利的剪刀配合骨节分明的手。
红白之间,那双手彷佛在细细把玩狎弄娇艳的玫瑰。
双手纤长有力,如玉石横亘在一摊红色的烟雾里。
很快,造型优美的插花就完成了。
“温执,尸体你是怎么处理的?”走来走去的我,内心总觉得不踏实。
温执剪下一片枯叶,咔嚓一声,动作优雅,身影挺拔,“这边流浪猫和狗太多了。我全部给他们了。”
“什么!!!”
我看着眼前的少年震惊地说不出话。
猛然拉开窗帘,以前大街上总是会出现各种流浪猫狗。可是现在已经鲜少看见了。
温执将精美的插花摆放好,接着抱住我的腰,语气低低,“我不喜欢你谈论其他男人,”
玫瑰馥郁的花香沾满少年苍白的双手,藤蔓般缠上颤抖的我。“你喜欢我送你的玫瑰吗?”
掌心紧贴着我的腰,语气有化不开的粘稠,“月月,我好喜欢你啊。”
我有些呼吸不畅,再也无法待下去。
“温执,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回中国。”
温执答应了我。
我松了一口气,“那我现在去打电话订机票。”
温执看着江月进房间,刚才还挂着笑的嘴角,猛然一沉,语气冰冷,透着肃杀,“老实点。不然就让你再死一次。”
温执面前空无一人,突然一朵玫瑰动了一下。
似乎在对刚才的警告作出回应。
第二天,我就去公司辞职。
李姐不舍地拉着我的手,“怎么突然要辞职回中国。”
“家里人催着回去,今天来交接工作。”江月收拾着桌子。
“好吧,要不要我举办一个派对送你啊。”李姐热情地说。
“不用了,家里还有人。不方便。”
李姐一脸八卦,“是不是上次送你玫瑰的人。”
江月迟疑了一下,“是的。”
李姐遗憾道:“原本我还打算把你介绍给我的堂弟。他上次来一眼就看上你了。”
江月不知如何作答,只好忙着低头收拾东西。
李姐还在一边暗自叹息,“说来也怪,我已经很久没看到我堂弟了,医生有这么忙……”
同事们都以为江月是因为男朋友的原因才离职的,虽然可惜少了一个工作能力强的同事,但是大家还是纷纷献上祝福。
手续很快办理好,一个星期后,他们回中国了。
熟悉的环境让江月很快忘记南非发生的事情。
她和温执同居了。
两人是在回国前一天晚上,确定了关系。
江月看着窗外的东方明珠塔,新的生活似乎像水一样展开。
“该吃饭了。”温执抱起江月,走出卧室。
江月脸色一红,坐好以后,“温执,我又不是小孩子。”
温执温柔地看着她,眼里是藏不住的爱意。
就是这样一双多情的桃花眼,每每望向江月都似有春水搅动,爱意渐生。
温执亲了一下她的手背,“可是我想宠着你。”
江月没办法只好随他去。
和温执在一起后,江月再也没碰过家务活。每次江月出去找工作,温执都会做好饭菜,然后一脸幽怨看着她。埋冤两人才在一起,江月就要去忙工作。
温执安慰她应该休息一段时间。
两人还为这事情吵了一架。
温执最终坦言,自己不希望她整天工作。他可以靠画画养活两人。
希望江月可以每天陪在他身边。
温执坚定地讲述自己对与江月的爱时,江月妥协了。
从此两人越发宿在家里,当一对神仙眷侣。
温执也越发粘着江月,似乎离开她一秒都无法忍受。
每天要抱着江月入睡,一天到晚找法子索吻。
江月这天待在家里看电影,美国老片子《人鬼情未了》
看到一半睡着了,迷迷糊糊之间发现自己身体动弹不得,似乎有条胳膊正用力禁锢着她的腰。
我下意识挣扎,腰间的胳膊却越箍越紧,如同牢不可破的钢铁。
呼吸越来越困难,我睁开眼,气恼道:“温执,你到底发什么疯。”
冰冷的气息一下接一下落在我耳边,温执最近越来越不对劲,我似乎做什么他都要看着我。永远不准我离开他的视线超过一小时。
这一小时还是江月据理力争才得来的。
每次江月想告诉他,这样窒息的监测会很不利于两人的发展。但是每当自己看到少年垂头沮丧的模样,自己都下不了狠心。
温执不顾我的挣扎,反而越发用力,埋头在江月肩膀处,“我不开心,你今天和送快递的讲话了。”
“你理智点,我就是收个快递。”江月无语。
“我不管,我现在很伤心。你要补偿我。”少年闷闷地说。
江月扶额,“好吧,你想怎么办。”
温执抬起头眼睛亮亮的,“我想要你。”
江月抬头弹了一下他脑门,“不行。”
温执一下子抓住江月来不及抽回的手,目光似乎烧着一把火,在江月的注视下,一一亲吻圆润饱满的指甲。
江月看着他的动作,只觉得心也似乎热了,脸上泛起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