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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始十几年没见儿了,看看儿可否变了模样。
程始边说边把程老太的手拉过来放到他的脸上,感受着手中粗糙的触感程老太眼里含泪转过头,在看到她儿程始笑眯眯看着她的时候程老太绷不住了。
看到程老太流泪程始赶紧开口安慰。
程始我知阿母是担心儿。
程老太满脸泪痕,神色复杂无奈又心疼。
程老太你是阿母生的头一个孩儿,阿母怎么会不担心你呢。
说到这儿程老太又开始哽咽起来。
程老太十几年,呜呜呜,你统共寄回来几片竹简,呜呜呜,阿母以为你杀敌立功有威风,哪知道过得这般苦,呜呜呜。
程始又何尝不知他阿母对他的思念与担忧,常年在外征战他能做到的只是报喜不报忧,不能在他阿母面前尽孝实属无奈,能多给他阿母说喜事已然是他能尽的最大的孝。
程始我倒是想给阿母写信,可是阿母也不认字,我倒是不乐意让葛氏拆读我给阿母写的信。
虽然知道葛氏是个不成器的,但也好歹在她身边赔了她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
程老太那葛氏再不济,你不是也把人家的陪嫁都拿去补贴到了萧家吗?
这句话可把程始给说糊涂了,他竟不知他何时把格式的嫁妆补贴给了他夫人家。
程始阿母可冤枉我了,她的嫁妆去了哪里我可不知晓,我程始可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再不济,也不会拿娣妇的嫁妆养新妇娘家啊。
听到她儿子这么维护萧元漪程老太就不乐意了。
程老太萧元漪是个二嫁妇!
程老太家败人亡,财产都抵卖光了,你还那么稀罕她?
程老太就不明白了,这世上明明有那么多好的女子,可为何她家大郎就偏偏看上了一个被别人用过的破鞋。
程始我就是稀罕她!
程始除了她,我谁都不想娶。
程始说的话让程老太有些恍惚,还记得当初她夫君也是这样说的,说是非她不娶,那股认真劲真的是跟她家大郎一模一样。
程老太儿啊儿啊,阿母最疼你和三郎了,可是你们俩自从成了亲,就只顾粘着新妇,有话都跟新妇说,再也不理我这个阿母了。
程始知道他阿母是太过于孤独才会这样。
程始这男儿成家立业,不就该如此吗,便是百年以后,阿母与阿父同葬,儿子们也得跟新妇同室而葬吧。
程始总不能咱们娘三儿埋一块吧,这也不符合规矩不是。
听到这话程老太莫名有些嫌弃,她什么时候说过要把她们娘三儿埋一块了,真的是胡闹。
看着程老太嫌弃的眼神程始恍然大悟。
程始哦!那我明白了,阿母是羡慕我们俩成双成对。
听到这话程老太不可置信的看着程始。
程老太我?
程老太我羡慕你们?
看这样子程始就知道他阿母气已经消了一大半了。
程始阿父过世的早,阿母甚是寂寞,儿也知道。
程始那阿母有没有看顺眼的人,若是有,改嫁何妨啊。
程始我们做晚辈的绝不阻拦。
听到这个提议程老太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程老太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程老太我何时说想嫁人了?!
程老太啊?!你这孩子!
说着程老太就拿起桌上的书简拍到程始身上。
可程始好像不会看人脸色,依旧在说着改嫁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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