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你肯定的答案,里德尔轻笑了一声,像是全身紧绷的肌肉都在刹那间放松,他将头埋进你的颈窝,热气喷洒。酥麻的感觉让你的心跳快了几分,联想到先前奥利弗亲呢的动作让你不大自在,你忽然明白,你这次是栽在里德尔身上了。只是片刻出神,你已经被压到墙上,里德尔深邃的五官迅速放大,接着是一个温柔到极点的吻。"里德尔,我很想你。”你鼻子一酸,双手楼上里德尔的腰,头靠进他的怀里。
"嗯,”里德尔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他的手抚着你的头,就开始往别的地方走,"我也很想你。”"有多想?"你顺势问道,见里德尔半响不出声,抬起头,才发现他正带着你往一间无人的空教室移动,随即扯住他的衣领:"你想干嘛?"
啊,"里德尔身体下压,垂眸看向你,呼吸微重,嗓音沙哑得不像话,"我什么都想干。"很轻的一声门锁声,周遭被黑暗和安静笼罩,时间的流动似乎都被放慢。"想好怎么取悦我了吗?"里德尔嗓音灼热,你肩头的吊带被勺下,他低声道,“叫老公。”
"……在这吗?"你有些犹豫地问出口。"介意吗?”里德尔的唇瓣柔软,贴在你耳边。你小幅度地摇了下头,然后身子一轻,被里德尔抱到了讲台上,他身上松竹的清香笼罩着你,冷汤而清朗。"你......轻一点。"你轻喘道。"嗯。"里德尔闷闷地应了一声,抬起你的下巴,落下重重一吻。你随着里德尔的动作轻颤,手无力地搭在他的肩上,任由他烫得惊人的手在你身上滑过。你不自觉往后缩,里德尔眸色一沉,拉回你的腰扣紧,加深这个吻。里德尔动作渐重,你眸子里蕴满水雾,手指姥缩,良久,他把下巴搁到你光洁的锁骨窝上:"你说,我有多想你。”
你的脸一个劲发烫,明明不是第一次,却仍禁不住对眼前人心动。
“还脸红啊。”里德尔低声笑道,手轻从你下巴拂过,像是孩童,又捏了捏你的脸颊肉。
“该,该出去了。”你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小了起来,许是害羞,许是哽咽,总之,久违的感
觉。
“好。”里德尔今日格外好说话,替你理好衣襟,便牵着你的手,推开门踏了出去。
你刚离开教室,便撞见德姆斯特朗学院的几位教授从走廊一侧走来,你心中一紧,拉着里德尔躲进一个小转角。
“躲什么?”里德尔嘴上说着,手上还是搂紧你的腰,这个姿势,就像是你把里德尔压到了墙上。
你不自觉抓着里德尔衬衣的衣角:“不知道。”好像一遇见他,你就阵脚大乱,完全没有办法思考。
良久,你的脸才渐渐褪去酡红,声线也恢复些许:“我们走吧。”
“嗯,”里德尔应了一声,却没动静,大抵是见你疑惑,又补充了一句,“他们还没走远。”你点了下头,索性靠在里德尔身上,他之前太不控制,你腿还发软。
“贴这么紧,我会忍不住的。”里德尔附身在你耳边,嗓音低沉而蛊惑,触电般的感觉从你脊柱窜起。
你伸出食指抵住里德尔的下巴,稍微拉开一点距离:“他们走了吧?”
“再等等。”里德尔的手下滑到你的手腕,很轻松地圈住,“你的手腕好细。”
“那当然了。”你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然后托着里德尔宽大的手掌,伸出另一只手圈住了他的手腕,惊讶道,“你瘦了好多。”
“你又偷偷试验黑魔法了?”你捏住里德尔的下
巴,让他与你对视。
“没,”里德尔否认,迅速转移了话题,“他们
应该走远了,我们走吧。”
你们沿着走廊走出城堡,外面天色渐深,空气中泛着凉意,显得这座学院更加阴森诡秘。
身边人一直沉默,你与他十指相扣,不经意问道:“他们早就走远了吧?”
“嗯,”里德尔下意识应道,随即又反应过来,“不是,嗯。”
“我知道你喜欢我抱你。”你一句话将彼此的记忆和距离都拉回了从前。
须臾,你继续笑道:“姑且当你瘦了是对我思念过度吧。”
你们缓缓踱步到湖边,周遭的矮草覆上一层霜,指尖轻触的温度,便能轻易融化作水。
“你之前说………格林德沃?”墙上被人用力刻上
的印记突然浮现在你脑海里。
“嗯,”里德尔唇线渐渐拉直,语气也重了几分,“他因进行扭曲的黑暗实验和对学生进行近乎致命的攻击而被德姆斯特朗学校开除。”
里德尔的话让你记起了那个疯狂而强大的黑巫师﹣一盖勒特產格林德沃。听父亲提起过,他似乎和邓布利多还曾有过一段故事,只是不知为何,
这对挚友最终分道扬镳。
“格林德沃的势力一度遍布欧洲,我在翻倒巷都曾遇到他的信徒,手伸的很长。”里德尔说这话说眸子里毫不掩饰对权力渴望的光芒,让你猛然
意识到这仍是那个自傲,追求巅峰的少年。
你目视着身旁的少年,他意气风发,光风霁月,眉眼间尽是轩昂,这样的人,竟然为你放弃了半生追求,甘愿臣服,即使你一声不吭地离开,他也舍不得责备你。
你很想抱抱里德尔,问他你你离开的几个月里,他过得好不好,然后你就这样做了。
里德尔唇线一松,溢出点笑意:“你说呢?”“我不说。”你赖在里德尔怀里撒娇,只有抱着他,你好像才能不那么怪自己。
“我心情不好过,”里德尔声音低低的,像是安慰,“但我觉得,我的女孩,会自己回来的。”“嗯,我会回来的。”你嗓音带出一点鼻音,又压下去。
“要是你不回来,我就去法国把你抓回来,要是你不愿意离开法国,我就在法国住下了。”里德尔半开玩笑地应道,话语间让你轻松了几分,破涕为笑。
那晚夜色很深,月光很亮,天幕中没有几颗星星,你也意外地,睡得很沉。
早晨的集会,你回安德莉亚的桌边坐下,刚喝了一小口茶润润发干的嗓子,身边就凑过来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昨天睡得好吗,雪莉?”奥利弗蔚蓝色的眼睛里映出你的影子。
“嗯。”你回应他一个微笑。
刚转过头,就看见某人在另一张桌子上黑着脸看你,你忍住笑意,用一块黑巧克力蛋糕结束了和奥利弗的对话,然后双手托住下巴,冲对面的人眨了眨眼。
里德尔这才脸色缓和,举起杯子和你隔空碰杯。“里德尔,我们溜出去吧。”你手放在嘴唇边,一字一句地比着口型。
里德尔迅速明白了你的意思,悄然起身,从人群里退了出去。
你和里德尔像初恋的小情侣一样在校园里漫步,一直走到没有什么人打理的小花园才停下小憩。你枕在里德尔肩上,长舒一口气,而后缓缓阖上
眼帘。
不知过了多久,你感觉到身边人正执着你的手,似乎还时不时移动两下。
你睁眼望向里德尔,后者正单手持着你的手,另一只手在你的指甲上涂抹着什么,笨拙而小心。你垂眼看去,莹润温柔的粉色正在你的甲上缓缓铺开﹣一里德尔正在你染指甲。
“你做的?”你把下巴搁在里德尔肩头,问道。“嗯。”里德尔只应了一声,这个活对他来讲实属挑战。
想象着本该用来调配顶级魔药的双手制作着染指甲用的原料,清冷英俊的少年鼓捣着姑娘用的玩意,说不出的违和,你忍不住笑出声。
“别笑,”里德尔脸颊上浮现出一抹薄红,额边沁出细密的汗珠,狼狈而可爱,他逐渐停下手中动作,“好了。”
你的手被少年放在掌心,如同艺术品一般被欣赏,你注视着少年根根分明的纤长睫毛,忍不住吻了上去。
周围似乎都逐渐安静下来,安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访校结束前夕,你和里德尔在天文塔上看星星,
里德尔用嘴唇很轻地触碰了下你的脸颊,然后说:“等我。”
回到安德莉亚,你觉得仿佛有什么变了,心里的一处被一点点填满,又仿佛什么都没变,好像一切本该如此。
此后两年的校园生活,里德尔和你始终保持着联系,他甚至会在每个假日跨越大半个板块来找你。
邓布利多成为了霍格沃茨新的校长,了解到你和里德尔的关系,还不时向你写信,作为长辈关心着你的近况。
两年前你明辞拒绝阿布后,他也重振旗鼓,几日前竟给你发来请帖,邀请你参加他和达芙黛尔的婚礼。没想到这对看似最不搭调的,却是一走到一起便拆不开的人。
达芙黛尔和阿布拉克萨斯的婚礼上,各方的友人们终于再度团聚,新娘扔捧花时,本是无意去抢的你竟好巧不巧接到了捧花。
在众人炽热的目光下,你款款走到里德尔面前,像第一次见面时一样:“你好,汤姆.里德尔先生。”
尔后,你俯身到里德尔耳边,就像他常做的那样:“你愿意娶我吗?”
“荣幸之至。”
周围似乎都逐渐安静下来,安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访校结束前タ,你和里德尔在天文塔上看星星,里德尔用嘴唇很轻地触碰了下你的脸颊,然后说:“等我。”
回到安德莉亚,你觉得仿佛有什么变了,心里的一处被一点点填满,又仿佛什么都没变,好像一切本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