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样惬意的生活其实也不错,但总有一些更重要的事等我去做。
四天后,我的伤好得差不多了。
早饭时,我想跟骆熹言说我要离开的事,他好似也有话对我说,没料到我们俩同时开口
,骆熹言愣了一下,“你先说。”
我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你先吧,我的本没那么重要。”
“我查到那晚在巷子里的人了,”他边说边观察着我的反应。
我听到那几个字,眼前似乎又一片黑,又听到那个小男孩的声音,我拿着筷子的手开始发抖。
“是…,”骆熹言正要说。
我却打断了他,“我不想知道了。”其实我心里也明白,我来青祁街就一周多,也没见过多少人,也没掺和过多少事,更不会说有很多仇家了,无非就是打拳输钱的那几个人。
骆喜言听到了我的声音在发颤,”难道你就不想报仇吗?”
我放下筷子,“我一会儿就要离开这儿了,回到我原来生活的地方,我将与青祁街这个地房再无其他交集。报仇?说得轻巧,我去打他们一顿吗?打不过怎儿办?再挨一顿打吗?你知道那天我有多绝望吗?”
说着说着,竟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眼泪流了下来,我的全身开始发抖,声音开始哽咽,仿佛又回到了那天的夜晚。
骆熹言似平还是没有明白,“那你就只挨打,不反抗吗?”
壹城与枫城是两个偏远的岛国,青祁街在它们两处的交界地带,早上从若大的落地窗望去,其它似手与那天的景象无差,只是那几点光亮也没有了,远处深灰一片。
我转过头去不看骆憙言,“我承认我怂了,就当我在举起双手向他们投降吧。”豆大般的眼泪落下来。
我仿佛不愿自他低头似的,再没看他,径直走回房调。
骆熹言看看我纤瘦的背影随着哽咽而略微颤抖,竟让他有些迷范和无措,随即陷入了深思,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在思考我刚习那番话呢?还是在思考如何帮我报仇。
我回到房间,擦去脸上的泪水。
太阳已从东方缓缓升起,照亮了青祁街的东边地带,可我知道,太阳永远也不能照亮青祁街,因为-青祁街本来就不是一个该有光的地方。
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太阳的初升意味着新的一天,而我们,将迎来再一次新生。
我抱有些忐忑地心情收拾东西,也许是不知道一会儿该如何面对骆熹言吧。
收拾得差不多后,我把联系方式写在一张便条上,放在桌上。.
走出房间,骆熹言正在沙发上看书一那是一本关于心理的书。
他看见我背包出来了,便猜到了我要离开,但碍于刚才的争吵,他看了一眼我继续低下头看书。
我本想说些感激地话,却看他这样冷淡,千言万语此刻只汇聚成一句话,“骆意言,我…走了,谢谢你。”
可是他并没有追上来,我也不确定他会不会加我微信,说不失落是假的。
下楼后我随便打了个车就走了,“去壹城。”
骆熹言直至听不到我的脚步声后才意识到,我真的离开了,而他还未有我的任何联系方式,万一他和我不能再遇见,是不是意味着他永远与我将不再相见。
顷刻间,骆熹言承认他慌了。
他甚至连拖鞋也没有换,就奔下楼。留给他的只有来往的车辆和行人。
骆熹言失魂落魄地走上楼,走进我住的房间里。
我坐在出租车上,看着窗外。忽然间,手机一振动,好友申请。
是骆熹言,我点了通过,但并没有消息我和他彼此都清楚,不需要什么消息,一个连联方式,足矣。
这时我才注意到,这个司机是之前我来青祁街时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