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管闲事!”
“您的事就是您的事,都是自家人,分什么你我他嘛!”
老板娘一副作呕状:“你恶不恶心,油嘴滑舌,能不能正常点说话!”
年轻人吐了吐舌头。
应酥反复踱步于俩人间。
有猫腻!有猫腻!
“你来这就为了恶心我一把?”
“我来这里带走她。”年轻人伸手拎起应酥的后领。
虾米?谁?
我?
应酥张大了嘴。怎么?当今世道拐卖儿童都光明正大了吗?
老板娘的脸霎时白了:“这可是我们这干活最多收钱最少的员工,你要带她去哪?”
喂!
“等等等等等!我能发表一下意见吗?”应酥弱弱地问一句,“这演得哪出戏啊?”
“你来这多久了?”年轻人和声细语问。
“十多年吧!”应酥仔细回想,“我五岁的时候,遇上连年饥荒,烧糊涂了,爹妈就把我丢了。后来实在太饿了,偷偷遛进客栈的厨房,被老板娘抓了个正着,从此就踏上了打工地狱......”
“错了!你来这里不过两个月!”年轻人矢口否认。
应酥心里一惊。怪不得她一直觉得记忆里很多细节对不上,很多情节还和老板娘平时爱看的话本子有几分相似......
“那我之前在哪?”
“监狱。”
“......”
应酥哭天喊地:“老板娘救我!我情愿一辈子待在客栈刷盘子,也不要蹲局子!”
“放心,有人替你洗脱罪名了。现在你就是一介三好公民,我接你回去享受你本该有的生活。”
“荣华富贵?”应酥双眼发光。
“五年模拟三年高考。”
应酥失去高光:“我是智障!我不要上学!”
“绝对不行......那里没救了!”两人在闹腾,老板娘像是想起什么伤心事,“你们带走了绍儿,现在又要带走应酥,简直丧尽天良!”
年轻人极其冤屈:“你儿子的死是意外,和我们没关系呀......”
“闭嘴!”
老板娘抄起东西就扔了过去,昂贵的茶具顿时砸得稀烂。
“嘶——老板娘,那可是伍佰壹拾元年的青花瓷具啊!您老人家有钱也别这么浪啊!”应酥猛虎落地冲向碎成渣的瓷具。
“我也身不由己,违规可是要小命不保的,”年轻人老气横秋地摊手,“我们这边据说收到了命令,要找出弁天。”
“弁天?叛军头头?她不是早八百年死了吗?被你们那边儿那只臭女人亲手......千刀万剐了?”老板娘四连问,把对方整不会了。
“谁知道。”
“不陪你俩闹了!”年轻人突然一拍掌,吓应酥一大跳,“不陪你们废话,我晚上还得加班呢!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是乖乖和我走,还是拆了客栈再和我走,选一个吧!”
老板娘,成败全在于你了!
“呃,应酥你快点上楼收拾行李吧!”
喂!老板娘你认怂就认怂,不要卖我卖得那么快啊!
“呃,我们去哪儿?”
年轻人歪了歪脑袋:“去蝉都,接受高等教育。”
“为什么就是逃不过上学这一劫......”应酥有些残念,“念书念书,我都老大不小了,唉~”
“放心,很简单的。”
应酥长呼一口气:“真的!要是很难的话,我做鬼也要逃出来!”
年轻人擦了擦额头的汗。
“那我去收拾了。”应酥三步并两步爬上去,从木柜里拖出一个束口袋,将私藏在床底的零食饼干统统塞进去,又抽出几件得体的衣裙,胡乱挤了进去,束口的绳子一拉便搞定了!
早知道今天要走,就多买些吃的玩的储着了......
年轻人在门口等着,见她“噔噔噔”跑下来,头也不回地跨过门槛,走了出去。
“哎,老板娘,那我就走了!”应酥握了握呆滞的老板娘的手,“虽然您一直让我刷盘子......一直以来谢谢您的照顾,我一定会想方设法地溜出来的!”
“拜拜喽!”应酥又再次招了招手,老板娘依旧没有反应,和个石像似的一动不动。
魂还在吗,老板娘?
她只好后退两步,小跑跟上走远的青年。
应酥干笑几声,尴尬地向前几步:“呃,这位兄台,说了那么久,你叫啥啊?”
“白云起。”
“好娘的名字......我叫应酥。”
“我知道。”名字有点娘的年轻人回头瞄了她一眼,“我们部门有你的档案。”
“唉?我之前犯什么事蹲局子了,是杀人放火还是脚踏两条船?为什么现在又刑满释放了?”应酥一点也想不起之前的事。
年轻人难得沉默了:“我......不知道,是上头吩咐的。”
“老板娘说的那啥‘臭女人’?”
“没错,就是我的上司。我前几天在家里休息,突然一封手信出现在了墙壁上,吓了我差点便秘。”他心有余悸,“血书手信,还是新鲜的......”
握草!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