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伸手拽住她的衣领
易小念大惊失色,
她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后,立刻用手去推宋亚轩,结果反而被宋亚轩牢牢捆住,仅用一只手便轻松的将她两只胳膊按住
易小念急促的大喘气,不敢看他,鼻尖涌出酸涩感,几乎要落下泪来,然而现在并不是求饶的时刻,她将视线投在宋亚轩摁住自己的那只手臂上,强忍着问:
易小念你要做什么?
宋亚轩冷笑:
宋亚轩你觉得呢?
他伸出另一只手,几下子便扯开
卧室只开了一盏床头灯,光芒暖黄昏暗,宋亚轩稍一低头,整张瘦削俊美的脸就全部沉入阴影之中
易小念紧张到无法喘气,再也顾不得自己本来的目的,感受到上方传来极强的压迫感,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
易小念彻底无法动弹,宋亚轩太过霸道,心中生出一股被人欺负的委屈感,忍了很久的眼泪终于顺着白嫩的双颊流下来。
宋亚轩呵,现在才知道哭吗?可惜已经晚了。
宋亚轩修长冰凉的手指在她前划着圈圈,在那一点上若即若离,
易小念抽泣着摇头:
易小念不……
宋亚轩没有理会她那毫无力量的拒绝,手指往下,将它整个扯出来扔到地板上,落地的时候仿佛听到一个轻轻的“啪嗒”声,
自从懂事以来,易小念还是第一次这样而且还是被对方强迫的,她羞愧万分,不敢面对,用力将脸埋到枕头里面。
两根修长的手指掐住她纤弱的下巴,硬生生让她扭过脸来,宋亚轩俯下身,嘴唇离她极近,几乎要贴上去,易小念甚至能感受到他呼吸时带出来的灼热气息。
易小念放过我……
两人之间悬殊太大,易小念逃无可逃,在他身下苦苦央求。
宋亚轩却没有轻易放过她的打算,这女人太不识相,屡次拒绝,还一直追上门来,得给她一个记忆深刻的教训不可。
灯光之下,易小念嘴唇嫣红,柔软的皮肤上还泛着泪光,宋亚轩微微眯眼,低下头,
与此同时,他的手也没有闲着
易小念震惊万分,再次开始挣扎起来,使出浑身的力气,同时躲开他残忍的亲吻。
她受不了了,那也不想那一百万!她救不了自己,也救不了张晓画!
就在她即将崩溃之际,宋亚轩却突然收了手,直起身子,冷冷地看着她。
宋亚轩滚吧,再也不要来了。
他的声音冰冷如同窗外的雪,使闻者不寒而栗,易小念却仿佛得了赦令一般,急忙从床上翻下,跪在地上去捡围裙发髻由于挣扎散乱开来,形象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宋亚轩皱眉看着她,眼神中带着不易察觉的疑惑。
他始终不能明白,如此稚嫩毫无心机的人,不顾一切的接近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
易小念背对着他,乱发披的背脊上,在地上胡乱摸索着什么,两肩下的蝴蝶骨随着动作若隐若现,脆弱到不堪一击。
终于,她找到了,易小念眼里冒出欣喜之色,迅速将那塑料小盒捏在掌心,胡乱穿好衣服,飞快逃离这个噩梦般的房间。
从下床那一刻,她便连头都没回过一次。
宋亚轩看着那身影消失在门后面,终于忍不住,一拳锤向床头。
易小念跑出房间后,躲在隐蔽处平复了下心情,努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去更衣室里换衣服。
幸好另外两个女佣睡得都很沉,没有注意她,她蹑手蹑脚的换好衣服,背上包离开。
尽管没有下雪,但天气依旧很冷,院子的地面上还堆积着厚厚的雪。易小念打开院门走出去,然后轻轻将它关上。
雪夜下的宋家别墅泛着幽蓝冷清的光,如同它的主人一样,冷漠疏离,拒人千里之外。
其实从一开始,宋亚轩就一直在警告着她别接近自己,是她视而不见,以为只要自己努力,就可以解决一切。
现在看来,这个想法太过可笑,对方稍一出手,她已经丢盔弃甲而逃。
易小念在雪地中行走,离开别墅区,此时已是深夜,公交车早就停运,她舍不得钱,一想到那一百万彻底成为泡沫,心中烦闷无以复加,在空无一人的公交车站孤零零地等了一会儿,茫然地看着眼前景色,不知该何去何从。
一阵电话铃打破了这片宁静。
易小念翻开手机,发现居然是张晓画打来的,她想了想,决定将这事告诉张晓画,两个人一起想办法,总比她在这里失落自弃强得多。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按下了通话键,可是电话那头并没有传来熟悉的女声,而是一个粗糙的男性嗓音。
男人好久不见,一个月已经过去一半了,你的赎金准备的怎样?
易小念听出是当日打断张晓画腿的纹身壮汉,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说:
易小念晓画呢?你把她怎样了?
壮汉笑道:
男人这娘们腿伤还没好就想跑,被哥们看见,把她又送回医院里来了,怎么样?你得感谢我吧,哈哈……
易小念不知他说的话是真是假,但是料想钱还没到手之前,他们应该也不敢把张晓画怎样,于是硬起了嗓子说:
易小念最好是这样,否则如果她有半点闪失,你们都别想拿到钱!
壮汉哟呵了一声:
男人看样子,你的钱已经准备好了啊,准备好了那就送来吧,哥们还省点看人的功夫。
易小念深吸了口气:
易小念钱自然会给你,但是还得过些天。
男人没问题,我们是守信誉的人,说好给你一个月就绝对不食言,但是你也得老老实实的交钱,否则,我们就不留情面了。
公交车站不挡风,才出来没多久,鼻尖就已经冻得通红,易小念抹了把脸颊上冰凉的眼泪,答应了他,问:
易小念晓画在哪儿?我可以和她说话吗?
壮汉把电话给了张晓画,听筒里传出怯生生的女声:
张晓画小念……
张晓画似乎哭喊过,嗓音沙哑,说话的时候像个受了惊的兔子。易小念接电话前打定的主意此刻彻底消散,安慰说:
易小念别害怕,我一定会凑齐钱的,你好好养伤,在医院等我。
张晓画抽泣起来:
张晓画对不起……对不起……
易小念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电话很快被挂断。
她抬起头,坐在冰冷的金属长凳上,盯着对面的路灯看了一会儿。
面前的马路上不时有私家车开过,由于别墅区高昂的价格,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车子也是一辆比一辆豪华。
舒适的车子,舒适的房屋,舒适的人生。
这些在易小念的生活里遥不可及,她只想平平安安的和张晓画一起活下去,哪怕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现实是连这么简单的要求也无法得到。
现在离一个月的约定只剩下了一半,她该怎样筹到一百万?
从包中找出那个小小的塑料盒,易小念将它握在手心里,食指在上面缓缓摩挲。
只有这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