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灿烈身上带着伤也不消停,一会摸摸这一会摸摸那。然后又搬个小板凳到餐桌旁等着吃饭。
他双手托腮看向厨房里的吴色昏。八月底的天已经开始凉爽起来,庭院里的花花草草十分旺盛,枇杷树上些许是有鸟窝,在屋内他也能听到小鸟叽叽喳喳的叫声。这样的环境竟然给了他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吴色昏只是淡淡的撇了一眼朴灿烈,并没做声,只是把做好的饭端了出来。
可昨晚他认定那个不好惹疑是为帮派人的男人此刻一直将视线聚焦在自己身上,好像是如果自己不说自己的名字,他就一直看自己。目光灼灼像是火焰一般要把自己身上烫出一个个小洞。
吴色昏“吴色昏”
吴色昏无语了,用手指开始揉自己的太阳穴。他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这是被迫捡回来了个什么玩意儿。。。
朴灿烈“色令智昏,秀色可餐。倒是配得上这个名字”
朴灿烈用筷子夹着鸡蛋饼就往嘴里送,目光却还依旧停留在吴色昏的身上,且露出调笑之意。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夸饭还是在夸吴色昏。
小狗耳朵红了又红,染上了绯色。
来一条分割线,写不完了,想睡觉了。拿我写的另一个本凑一下字数,反正现在也没人看
“今天的天空是紫色的耶”姜宝珠腼腆的笑了笑。女孩穿着裙子却不顾形象的蹲在墙角边。狠狠地吸了一口烟,被呛的满眼通红。
烟是刚刚在附近的小卖部里买的。红双喜,黄鹤楼什么的她也不懂,便每样都买了一盒。地上散落的全是失败品。
雾蒙蒙的烟使得她的面容也不真切起来,是寂寥的眉眼,薄薄的唇。姜宝珠天生便长了副薄情寡义的脸,有种不明的高高在上之感。旁人也总说觉得她那副眉眼像极了她母亲,骨感的脆弱又带着坚毅。
她是第一次吸烟,也是第一次逃离姜昭的管控。人生的各种第一次让她在短暂的兴奋之下无法掌控自己的情绪。心脏仿佛要从胸膛里蹦出来。那种不会在被任何人掌控的快乐感像是一只执意自杀的企鹅,终于走向了它的孤山。
刚从医院得知了自己已然是胃癌晚期之后没有难过更没有惊恐,她只是选择逃掉母亲嘴里那所谓十足精英的导师为她精心准备的辅导课,拿了些钱,拉着行李箱就坐车来到了一个很久之前外婆住的小镇。
为什么要难过为什么要畏惧?她不会死,因为她从未活过。
不远处是人间百态,小贩奋力吆呼着自己地摊,年轻的母亲在后面扶着孩子学习走路,前方的草坪里传来阵阵蛙声,树枝弯折着似乎想要触摸天空上的云……不再是她那喧闹的都市,盏盏明灯却似昏黄色的牢笼将她困住。这里看起来一切都很美好。
伸手将海藻般的长发撩到耳后,女孩丝毫不介意价格不菲的裙子沾到地上的灰尘。
明明灭灭的烟头在她指尖闪着微弱的光,姜宝珠突然有些疯癫的笑了起来,从小就病态般地想要将她培养成一个合格接班人的母亲,如果知道她的投资品还没有取得令他满意的结果,就已经要死了,那个一直保持着得体笑容的女人,那个赐予她生命的女人会不会发疯,她那一直在外人面前完美的壳子会破裂吗?
天色渐晚,拍了拍裙摆,将已燃尽的烟头扔到垃圾桶内,姜宝珠拉着行李箱起身走向街头对面的旅馆。
早已忘记是什么杂志上写着有人去用一生治愈童年无法逃离原生家庭之痛。
怪幸运,她要死了,真好。
姜宝珠早已放弃去为自己建造一座避难所,去逃离这世间所有的悲哀。
姜昭踩着她的脸对她说自己不过是她手里的玩意儿那些事情历历在目。无论自己如何反抗,就像是阴沟里那低贱可怜的虫子,反抗中被轻而易举的翻转露出柔软的腹部,噗——被捏死。可笑又可悲。
交钱,拿钥匙,进入房间。衣服也不脱,鞋子可以随意甩掉,她一下子扑到床上选择直接睡觉。
“现在,我的命是我自己的。”
到了夜晚睡得迷迷糊糊时,胃部一阵一阵的绞痛将姜宝珠惊醒。同时门外传来小女孩的哭泣以及家长的呵斥。姜宝珠疼得感觉声音一会儿近一会儿远。四周的景物也开始变的扭曲旋转着。
“嘶——”
捂着肚子,忍住火气,姜宝珠一下子将门拉开。敲了敲对面客房的门。
对面的客房里静了一瞬,然后一个妇女拉开门探出头问“谁啊?”
深吸几口气,姜宝珠努力忍住疼痛。
开口说到“我说,能不能安静些。”
女孩本就生的白,因为疼痛面颊更像是纸般,眼尾也是忍痛的熬出的红,配上阴郁的表情十分瘆人。
对面的妇女愣了愣,又是对着屋内的小女孩破口大骂。
“赶紧去睡觉,再让我看见你偷看这不三不四的书,非整改你,有这时间不睡你就去给我学习!”
说完就向屋内走去,一下一下往小女孩背上拍着。小女孩在妇女怀里挣扎的更厉害了。
“妈妈是骗子,我不要学习。明明说考第一名就让我假期可以玩的。”小女孩抽抽噎噎的说到。
挣扎中她手中的书被甩了出来,滚落到姜宝珠房的门后。
“我是为你好!”妇女对着小女孩的脸扇了一巴掌。小女孩瞬间忍住哭泣,但眼神却对上了门外的姜宝珠。
姜宝珠浑身打颤,想要逃离这里,但似乎身子僵在了那里。她的目光与小女孩交汇了,小女孩的眼神有不甘有痛苦也有迷茫。
“我是为你好”姜宝珠对这句话的厌恶程度能达到只是听到就呕吐出来。
胃里开始一阵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