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婉秋看了今日的庭院,觉得有些荒凉,就想起了不久前刚嫁进宫中那四位妃子。
她打听到了四位妃子常去聊天的庭院,打算也去凑个热闹。
果不其然,众妃子为这一张圆桌,桌子上摆着一盘水果,手上还抓了一把瓜子,在那边嗑瓜子边说闲话。
“你知道吗,这几天皇上貌似都没有去皇后那边呢!”
“是啊,但是皇上只到我们这四天,一人一天,真是够意思的。”
她们聊着太认真了,以至于都没有发现钟婉秋正在慢慢的靠近她们。
钟婉秋站在了夏侯颜后头,一声不吭,温泽杏恰巧就坐在了夏侯颜对面,所以最先闭了嘴。
其他几个还没有意识到,继续说着,知道温泽杏给她们使了几个眼色,才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但也都不敢往后边看。
钟婉秋听她们不聊了,就开口讲话了,“怎么不聊了,蒙头聊的挺开心啊!”
众妃闻声,赶紧起来,像皇后行了一礼,然后全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没事,让人给本宫搬个椅子,本宫也一起坐着听听,”
还是没有人说话。
钟婉秋叹了一口气,找了奴仆给自己搬了张椅子,先坐下了。
“你们也来坐,本宫就来听听,没事的,有什么说什么。”
四位妃子还是不敢就坐,也不敢出声,像是奴婢似的站在一旁站成了一排。
钟婉秋叹了口气,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沉默了一会,说道,“今日之事本宫不会告诉别人,你们不用担心,不会受罚。”
这时,四位妃子才敢把头抬起来,但还是不敢直视钟婉秋。
钟婉秋也没有办法,皇后的身份已经在这了,她们惧怕自己也正常。
她觉得没什么意思,就起身离开了。
留下四位妃子满面相对。
她们自然也是不敢多说些什么的,索性今日就聊到这里,散了。
但其实钟婉秋并没有走远,她躲在了树丛后面,看见几人都散去了,就往先前夏侯颜走的路走了过去。
夏侯颜也好似知道了皇后回来找自己,停在了半路。
钟婉秋走到了她的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说,“你就是三皇子的人吧?”
夏侯颜往前走了几步,转过身说,“是的,皇后娘娘。”
“你跟三皇子是什么关系?”
“三皇子与夏侯家颇有渊源,算是…盟友吧。”
“什么时候勾结上的。”
“勾结这个词,恐怕用的不妥……三皇子的母亲与我的母亲本就是好友。”
原来本来就认识,但怎么夏侯颜不嫁给三皇子?
“皇后娘娘,不瞒您说,三皇子本来是我的未婚夫,为了他的大业,我可以放弃与他成亲,当然也可以放弃皇后这个位置。”
钟婉秋愣住了,她对这两个人没有什么了解,自然也不了解为什么她会放弃当皇后的机会。
钟婉秋跟夏侯颜也不熟,也不想继续说下去了,便离开了。
她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一个工具人,幼年丧母,爱而不得,青年丧父,回首这十几年来,都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