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中,白色的玉兰花被风吹的稀稀落落掉下,陈氏站在树下,抬头望着玉兰。
她特地吩咐过下人,不用扫地上的花,可是经过一天雨水的冲刷,地上的玉兰开始变得腐烂。
“夫人,别站在树下了,会有水落下来的。这些日子你就去我老家避避风头吧。”沈时扶着陈氏进了屋内,坐到了椅子上。
“怎么了?最近遇到什么事了吗?咳咳。”
“没什么,朝堂上的事,夫人就不要多管了。”
“好,全听夫君的。”
陈氏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她的身子并不太好。
清宁宫内——
“皇后,昨日朕刚提醒过你,可是你不听,还转头又去找了他,你当真是觉得朕的备用军是吃皇家饭的吗?”
钟婉秋没有说话,面无表情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皇后,回话!”
“皇上,无话可说,本宫大兄对您的这位大臣感兴趣的很,便召来了。”
“皇后!请勿摄政。”
“本宫没有,皇上,您今天是怎么了?不,您当上皇上之后就变了,您是太子的时候,我
还能感受到您对本宫哪怕是装出来的爱意,现在呢?处处怀疑…”
“好了,皇后,不要再说了,朕也只是怕,怕你被有心之人迷惑,误导,甚至酿成悲剧。”皇上拿起杯子喝了口凉茶,“秦公公,把西域使臣供奉珠宝,美食,锦缎,都送进青心宫吧,让皇后处理。”
“既然皇上没什么事,本宫就先回去了,葬礼的事,我还需与大兄商量商量。”
“好。”
钟婉秋回到了青心宫,那儿是皇后居住的地方。
她最近事情挺多的,还没来得及小憩片刻,又被宫人口信带了出去。
没错,钟婉秋的二哥钟枉冬到了京城,在钟婉秋离开青宁宫后钟枉冬就就到了,现在已经面见过皇上,去了钟将军的府中。
“我们剩下这些人啊,总归是聚到了一起了,但没想到是出于这种原因。”
“是啊,四年前,我们兄弟二人被遣散到了不同的地方,留下阿妹一个人在宫中,真是辛苦你了,阿妹。”钟无夏拍拍钟婉秋的肩膀说。
“不算辛苦,你看这诺大的宫中,会有人敢与我抗衡吗?”
“哈哈哈。阿妹可是当朝皇后,地位怎能与我两相提并论。”
“都是阿父与阿兄们的功劳。”
“我们坐下来说吧。”
这次,钟无夏把关于沈时的所有事,再一次向钟枉冬阐述了一遍。
钟枉冬并没有什么好的计策,也不觉得钟泉之死是非自然死亡,“战场之上刀剑无眼,父亲年纪又这么大了,有些事情难以避免,况且,在战前还与父亲接触的,肯定是父亲的心腹,怎会被轻易下毒。”
这是钟枉冬的原话。
并且,周昊也赞同这样的想法。
现在,四个人出现了三种分歧,并且都有理有据。
“阿妹,你作为皇后,没有从皇上口中听说些什么吗?”钟枉冬问道。
“未曾,我与皇上,并不交好。”
“那他是如何告知你,钟泉之死的。”
“嗯……他告诉我之前,我就已经知道了,然后他准备来告诉我的时候,只见我在哭,就来安慰我,除此之外,也没什么了。”钟婉秋细细回想当日的情形,皇上是没有做太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