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小二敲着昨夜那男子的房门，却许久不见反应。
“啊哈哈，两位客官……”小二搓着手对上风杳泠那冰冷的眼神讪讪笑道,“这位公子，他兴许没在房内……本店也是小本生意，实在经不起什么风浪……您们若是有什么恩恩怨怨呢……”
风杳泠：“便是平了你们店，十家我也赔得起，怕什么？”
“是是是。”小二虽是这般说着，却不敢离开半步。
风杳泠耳垂上坠的红珠突然动了动，“砰！”地她一脚踹开了房门，窗外絮雪争先恐后地拥进房内，窗棂覆着的薄雪上还留着一只脚印。
“姐姐！”风杳泠伸手抓去，云墨灵的衣角已从她的掌心滑落，纵身一跃直接从二楼跳下，轻落在雪地上。
“如此张扬，当真有恃无恐吗？！”云墨灵看着霜语花绽开的蓝色花瓣，一抹白光从花芯中射出，逆风飘进茫茫雪雾之中。
“真相如何，一探便知！”风杳泠将一件金丝狐裘系在了云墨灵颈间，“身后之事已解决，殿下，你只管往前走。”
“风……”云墨灵拉住风杳泠的手，“我们一起。”
……
“这是……”云墨灵看着沾满了风雪牌匾，玉手轻挥，漆黑的牌匾上金线勾勒出“静颐苑”三个大字。
“学溦堂的后院。”风杳泠解释道，“先前楚老夫子病逝之地。后来，楚玦便禁止宗门上下弟子进出此地，这里便也就荒落了。”
“不想这兜兜转转的还是绕回了学溦堂。话说回来，那只妖和学溦堂到底有什么联系……”云墨灵说着，眼神一闪，一个黑影从茂长的荒草后飞快溜进了一间楼阁里。“看见他了，追！”
风杳泠随手燃起了角落里的烛盏，“这间屋子倒是与外边的景格格不入。”她将食指从柱梁上划过，“似隔几日便有人打扫。”
“这些牌位……”云墨灵看着牌上的内容：显考楚公讳秉儒府君之灵位，先兄楚戚之位，燕熙之位，还有两个……无名牌位？！两个无名牌位与楚戚、燕熙的牌位并列于第三排的左侧。
她看着牌位上只写了个名字的墓牌，“为何这个牌位并未注明逝者与楚玦的关系？与楚戚同辈……莫非，是……”
“没错，是其妻子。”风杳泠为他们上了柱香，礼后环视着四周道，“楚老夫子在生前为楚戚与其远戚之女定了一姻缘，此女便是燕熙。说起燕熙，如今的学溦堂宗主曾经还与其有过一个传闻。”
云墨灵：“传闻？”
风杳泠：“楚玦在一次除妖中遇到了一位厉害的女修，他们联手一同消灭了那只妖。而楚玦对那名女修除了敬佩外还有些许仰慕。归宗后楚老夫子向其介绍了前来投奔的远戚，竟是那名女修。”
“所以……既是为断了楚玦的念头亦是为给远戚一个交待，楚老夫子便将其许配给了楚戚？”云墨灵不太理解，“这未免……那燕熙的意愿呢？”
“传闻而已，姐姐不必过于在意。至于燕熙的意愿……无人得知。”风杳泠轻叹一声，“楚戚为人不错，品行样貌皆好，倒也算是个不错的归宿，何况寄人篱下。”
“浮萍漂泊亦有根，只叹那美好的时光短浅。”云墨灵感慨，“皆是年少有为，却天妒英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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