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祭。
祁闫心中对蛊毒有很大的了解,这个残忍的方法,没想到,过了那么多年,竟然又有人去做了。
自己的母亲为了自己能够活命而放弃了自己的姓名,稷邪一定很痛苦吧。
“哎呀,你都不知道我母亲看到稷邪安然无恙时候的脸色,铁青铁青的。”
“你还笑得出来。”
为了湘夷,他母亲可谓是排除一切威胁,已经有三位王子和几个未出世的胎儿被她抹杀掉了。
稷邪之所以能够活到现在平安长大,也不知稷邪母亲废了多大的心思,只是可惜了,如今为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不得已献祭了自己。
祁闫心中并没有一丝惋惜,他这样想着,也仅仅只是想,对于他人的性命或者是事情,他根本漠不关心,就算死在他面前的是南齐黎民百姓,他表面上可能会表现出些许惋惜,但是内心绝不会有任何波澜。
“现在母亲和稷邪斗得很厉害。”
大概是因为自己的母亲为了自己而死,稷邪在同他母亲的斗争上,越发凶狠。
祁闫将书架整理好,看到湘夷将自己书桌翻的一片狼藉,微微皱眉,湘夷见此,翻了个白眼起身坐到了一旁休息的软榻上面。
还挺舒服。
湘夷顺势躺了上去,翘起了二郎腿,斜着眼看着祁闫。
“你就坐山观虎斗?”
祁闫出声,湘夷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是坐山观虎斗这个词语?他和他母亲可是一对的!
“你们应该找个机会,在稷邪势力扩大之前,杀了他。”
祁闫一句话就说出了解决问题的办法,说到杀人二字,他目光平静,注意力集中在收拾信封上面,仿佛杀人对于他来说,只是家常便饭。
杀掉稷邪。
湘夷想了想,知道祁闫说的是对的,不过那个稷邪如今确实已经有些难对付了,想要杀掉他,谈何容易?
罢了罢了,谈这个干嘛。
“你……”
湘夷正要说话,耳朵一动,他听到了有人慢慢走过来的脚步声。
祁闫自然也感受到了,两个人眼神互换,湘夷笑嘻嘻的面带激动的按开软榻一旁白墙上一块地方,随后书架自动分开,出现了一个密道。
湘夷躲了进去,还不忘朝着祁闫扬了扬眉毛。
敲门的正是管家,他从宋玥侍女嘴中得知了宋玥有孕的事,赶紧来给祁闫道喜。
他伸出布满皱纹的手敲了敲门,声音落下的时候就听见了祁闫让他进去。
老管家推门而入,祁闫穿着素白袍子正在收拾信封。
“将军。”
“何事?”
不难看出管家如今很激动,祁闫出声询问,得到答案后,他微微一愣。
“回禀将军,夫人她,已有两个月的身孕。”
信封缓缓从祁闫手中滑落,如同一片羽毛轻轻的空中飞舞,随后飘落在地上,一个大大的叛字醒目可见。
两个月的身孕。
祁闫脑中突然短暂的空白了一下,管家以为他是过于欣喜,心中也哈哈大笑。
祁闫的样子,同几十年之前他第一次得知自己喜当爹的时候的反应一模一样。
“我知道了,先下去吧。”
祁闫又恢复了温柔彬彬有礼的样子,管家交代到了要说的事,也不再停留,行了礼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