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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稳稳待了三天,烂在床上的哟喏才想起来自己还要写小说这事。生无可恋的回忆最近夜晚出去走路消食的景象,思考半天,愣是一个素材都没有。
麻了,人麻了。
翻开手机的绿色软件,划着列表里的人,往下划了两页,视线顿在英文“White.”处。
她记得,这是昨天徐先生推给她的,说出去帮金女士取快递的时候遇见了隔壁邻居,姓白,叫致祁。顺便加上了联系方式。
哟喏回溯到电梯里的那眼,鬼使神差的点进了他的聊天框,傻傻的看着白色背景好几秒,仿佛被施了定身咒。
其实她并非什么都没有想,她想到上海那个大胆的合约男友计划,竟在脑子幻想和隔壁邻居的甜蜜日常。
逛街,喂冰淇淋,买衣服,夕阳下手拉手。
小说作者的不要脸,恐怖如斯!
徐哟喏“心动不如行动!”
捧着手机在打字框里敲出几个字,大致意思就是大家都是邻居,认识认识,增近下距离。
犹豫不决还是撤回,烦躁的躲进被子里滚来滚去,又掀开一角呼吸新鲜空气,按了按太阳穴,坐起身出了房门。
愁眉苦脸去冰箱拿了瓶可乐,仰头喝了口,过满的气泡冲进鼻腔,眼角溢出些泪水。
沙发上的徐案了解哟喏,见她如此模样放下手里的游戏机,过去她的身边,悠悠道,“需要徐老师给你解疑吗?”
恭敬不如从命。
徐哟喏“怎么样胆子会大一点?”
他摸着下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让哟喏不禁想到天桥上的算命先生,没等她怀疑成形,徐案开口,“小酌怡情,你浅尝几口酒,有状胆的作用。”
喝酒状胆?有道理。
徐哟喏“酸Q老弟!”
闷头推开储藏间门,边边角角仔细搜索,在柜子里面拿出一瓶白酒。哟喏之间喝过几小杯,没有醉,也就拿出来倒了喝。
约摸小酌了四杯,她亳无感觉,又灌了自己四小杯,准备喝第九杯时,后劲上头,晕呼呼的。
醉的稍微重了些,哟喏扶着墙壁进房间,侧倒在床上,目光散了片刻,后凝神打开绿色软件,点了打字框。
嫩白的手指慌乱,手心微微出汗,眼神越来越无定点,恍惚的这几秒消息发了出去,她睡着前看见字中有“你好”便沉沉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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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晨八点,迷茫的神思清醒,哟喏碰到手机见绿色软件有人给她发消息,立马解锁登进去。
然后,她大脑当机了。
「喏喏」:你好,结婚。
邻居小哥哥隔了一个小时才回的她。
「White.」:?
过了五分钟,又发了一条。
「White.」:???
……谢邀,从此戒酒,再也不喝。别问,问就是人麻了,彻底麻了。
没什么感觉,硬要说的话,那应该是心如死灰。
她甚至不敢想象邻居小哥哥那五分钟都经历了什么,大概是把她从神经病骂到傻子,反复鞭尸,反复无语,简直是人间惨案。
真是坠了。
但凡她换个别的词,都比“结婚”强啊。
徐哟喏“啊啊啊啊啊啊啊,丢撵啊啊啊啊啊啊。”
盯着看她自己发的信息,默默抬头看天四十五度,悲壮地将头埋进被子里,欲哭无泪。
有些人活着,但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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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饯“惊喜吗?开心吗?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