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程若钰,为了你出这口恶气,你瞧瞧,现在永乐宫都成什么样子了?”
程若钰跪着回答
程若钰“臣女知罪。”
洛喜赶忙上前去,本就不是程若钰的错,是她报复的五公主,万不想连累主人。
洛喜“陛下,都是我的错,与主人无关。”
洛喜“是我自己内心执拗,只想替主人出口恶气,但却忘了此举会糟蹋永乐宫。”
洛喜“我回头就想法子去赎罪。”
程若钰“陛下要罚就罚臣女,一切皆是因我而起,也自该由我结束。”
文帝长叹一声,满是无奈。
文帝“不必了。”
文帝“越妃方才告知我,子晟已经差遣侍卫去永乐宫重新修复了。”
程若钰听到凌不疑去修复了有些吃惊,毕竟她已经与他吵了一架了,程若钰赶紧说着。
程若钰“不不不,一人做事一人当。”
程若钰“我……”
还没说完,就听到昏睡过去的宣后咳嗽了几声醒了过来。
她耐心的给程若钰讲道理。
宣后“夫妻本是一体,你若真将子晟当作你未来郎婿,那予与陛下也当得起你半个君姑与君舅。”
宣后“你遇上被人构陷谋害之事,不该隐瞒,自作主张,若你不将我与陛下当作亲长,不将子晟当成挚爱,会寒了大家的心的。”
程若钰恍然大悟。
程若钰“皇后这些道理若是早些日子讲给若钰听便就好了。”
程若钰“如今人都得罪完了。”
程若钰“说了也是无用。”
文帝“唉,若钰啊你什么时候学会对子晟知冷知热都未曾晚已啊!”
文帝可以说是为程若钰和凌不疑的感情尽职尽责,悉心开导。
皇后从榻上起身询问文帝对罪魁祸首之事的处理办法。
宣后“陛下如何打算处置那几个将若钰推入水中的小女娘?”
宣后“虽说洛喜已经替若钰报仇,可她们在宫中尚且如此胆大妄为,可见在宫外平日里也必定蛮横任性。”
文帝自知是没有管教好女儿。
文帝“小五有恃无恐,皆因朕疏于教导,溺爱太过。”
文帝“那些敢在宫中欺负你的女娘,定也是父母管教不严,她们的父兄得好好查上一查,看看背地里是否也是这般仗势欺人。”
经由五皇子提供线索,凌不疑命令部众包围廷尉府,当众将左大人吊起来杖责,包括涉及凌辱程少商的女娘家眷们,总共八人都难逃厄运。
“凌不疑!你疯了吧,你凭什么绑我?”
“我……我可曾得罪于你?”
“你别以为你立过些功劳,就可以无法无天。”
“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
凌不疑“左大人若是觉得委屈,大可问问令爱究竟做了何事。”
“我不过是听从五公主的吩咐撞了一下程若钰而已。”
袁慎也在一旁帮腔说着
袁慎“是他家女娘将凌将军新妇撞下水了?”
凌不疑“不止!”
自从程少商退亲之后,她和袁慎一直在接触,两个人也是好事将近。
所以看在程少商的面子上,他还是要帮帮凌不疑和程若钰的。
毕竟……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凌不疑“她还放毒蛇入水,妄想咬我家新妇。”
袁慎皱眉,他没想到女娘之间的事竟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不过是女娘间的玩笑而已,你为这么大点事打上御史台,你……”
“你眼里还有王法吗?”
凌不疑“我也不过是和左大人开一个男人之间的玩笑罢了!”
凌不疑“左大人,你还手啊?”
凌不疑一脸挑衅的望着他。
“我,我如何还手?”
“我是文官。”
“凌不疑,你不要以为圣上宠爱有加,你便为所欲为,此处是御史台,臣是御史中丞。”
“上昭天地,下谏君臣,你若敢伤我,我定到圣上那里参你,让圣上秉公执法,治罪于你。”
凌不疑“秉公执法?”
凌不疑“我这不就是在秉公执法吗?”
袁慎视若无睹,非但没有出言阻止,居然还和五皇子等人当看客,悠哉悠哉地喝着茶。
解决完这些人之后,凌不疑谏言文帝赐死公主府面首,五公主回到府里,看着一众尸首整整齐齐地摆在院子里,整个人崩溃大哭,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关于五公主豢养面首之事传得沸沸扬扬,导致越家沦为笑话,田掌柜自知多说无益,认为当务之急是应该确保三皇子取代太子之位。
太子夫妇在宣皇后身边侍奉,但是太子妃各种提及五公主的过错,程若钰为避免宣皇后病情加重,直接出言回怼。也正因如此,太子私下里斥责太子妃不该多言,觉得她是在刻意报复五公主。
太子妃据理力争,表示自己就算要报复也是曲泠君,当初若不是她与太子眉来眼去,自己也不会造成流产,没能保住孩儿。太子听得烦不胜烦,再次强调两人之间清清白白,何况曲泠君嫁为人妇,反倒是太子妃以己度人。
尽管太子妃言语多有冒犯,但是宣皇后对此看得很开,平日里太子妃对程少商尚可心平气和,唯独她的自卑出身才是万万都不能触碰的逆鳞。程若钰听见宣皇后提及曲泠君,了解之后才明白太子的过往情史。
原来曲泠君乃是名门嫡女,未嫁之前经常入宫,从而结识太子,二人互生情愫。由于早年间文帝在乡野定下婚约,后来得势也不能失信于旧友,所以太子履行婚约迎娶孙氏,也便是当今太子妃。
程若钰感慨命运造化,断送三人幸福,其实凌不疑与程若钰的想法不谋而合,之前为了阻止这门亲事,主动向文帝和宣皇后谏言,终究还是难以改变结局。至于太子妃为何如此患得患失,程若钰显然无法理解,宣皇后点破她是未曾交付真心,也就体会不到其中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