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心。”
“饭菜都凉了。”
可魏熙云见的却是绝世美人微微蹙着眉,调情般的说着那些玩笑似的话。
他头脑一热。
“陪陪我罢。”
鹤儿手被他握疼了,却未听出话语,便问。
“什么。”
“陪陪我罢,只望望星宿。”
洛云鹤欲开口,张了张唇,却何也未道。
那年洛云鹤才十七岁,军中大败,魏熙云晕倒了战场上,疼晕了去,而洛云鹤杀的身上,脸上全是血。
洛云鹤拼了命的杀着战场上的每一个敌军的士兵,他本是不喜战事,甚至是不敢杀了一只家禽。
直到……洛千华亡故。
他的母亲故去,顺便带走了他的家与童年。
他变了一个人似的,原来的温柔款款藏在心中,眼里,渐渐的变的不近人情。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难过时,会跑到将士的暮碑下,伏着碑眠。
虽死却犹生,分明是他人最惧怕的鬼魅,可于他而言,是家人,是最思念的人。
思念埋没了他表面上的乐朗如明月,却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每个人都是他虽未说明心意,但却从处处是爱意。
他不愿意去信死亡,只希望他们只是长眠一梦,“明天”还是能见的。
墓地的墓碑虽然冰冷,可却代表了一个活生生,坦荡荡,温暖的人,把他冰冷的心也融成了水。
每一招,每一式,都是一个个为国捐躯的英雄的姓名,每一刀,每一命,都是一个个为精忠报国的将士们的性名。
直到两军两败俱伤,洛云鹤才放下心来发了疯似的去尸山血海中找魏熙云。
一位,两位,是他刚入军结识的将士,一位和他一般大,家中已有一未婚妻,等仗打完,正要回去结为眷侣。
而另一位,是最爱劝他酒的,也最喜欢逗他玩,一有空,便教他骑射。
三位…四位…五位…
他终于受不住了,而天上下了一场不合时宜的雨,雨水混着汗水,却又混着血水与泪水,浇灌着世间万物。
他到后来,连原先骨节分明,莹白如玉的手都是青紫的,指甲没了无妨,可弟弟没了……
他早把熙云当成自己的弟弟了。
可,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发现了魏熙云后,发现却只是晕倒了过去,便背着他,带到了邻近战场的溪旁。
他将将放下魏熙云后,却因体力不支而跪倒了下去。
可他倒下的那一瞬间,还在想着,如何救魏熙云,如何护着他。
他强撑着起来,原先指贝上的血痂早没了,只剩下了血还在流。
他卸了甲胄,可就连便衣也都是血,他只能用血水染红的溪水洗了手,本想擦拭,可连帕子也是血。
早就不能用了。
他只得脱下便衣,可中衣更是惨不忍睹,白衣被血水染成了红衣。
他撕下了唯独干净的一片衣裳,只能浅浅的将魏熙云包扎了下处理了伤口,便又去救人了。
可此刻魏熙云醒了,半梦半醒之间他看见了眼前人那决绝的背影,只以为眼前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