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

顾凌自然地坐下，清了清嗓子，然后开口与莫雪寒暄道：“最近怎么样？没人再来找你的麻烦吧？”

“没有了，就是睡眠总是不太好，有时候会做噩梦。”莫雪回答道。她本来以为顾凌这么晚来她家，肯定是有什么大事，这么看来好像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睡眠不好么？那你睡前冲个热水澡，喝杯牛奶。”顾凌对莫雪会睡眠不好感到有点惊讶，随后关心地说道。

“谢谢。今天你来，没有别的事？”莫雪感谢了顾凌的关心。她觉得顾凌应该不只是来聊天的，应该还是有什么事要找自己，便问道。

“也不能说是什么大事吧，我有一个朋友，喜欢咱们咖啡店的宋蔚然。我想向你了解一下蔚然这个人怎么样？”顾凌想了一下，还是决定编一个善意的谎言。

“欸？喜欢蔚然么？我要不要跟她说一下，哪天他俩出来见个面？”莫雪感到很惊讶，因为蔚然看起来平常热衷事业，没想到还这么有异性缘。

“啊，没事，现在还不用出来见面。他比较害羞，就是想先更深入地了解她。”顾凌说道。

“哦……这样啊。那他想了解点什么呢？”莫雪虽然对男人有点害羞这个理由有点奇怪，但是还是选择相信了顾凌。

“你觉得蔚然这个人怎么样？你俩是怎么熟悉的？”顾凌问道。眼神很期待的样子。

“蔚然啊……她人很好，哪怕有时候自己吃亏，也不愿意麻烦别人。有的时候看到大家累了，就自己做咖啡，从来不埋怨大家。而且，你也知道，即便是出了你上次那样的事，也选择了原谅你。在我看来啊，她是一个很善良，能干，踏实的人。”莫雪认真地分析着，回忆着蔚然的点点滴滴。

“哦，这样啊。那你知道她有没有什么朋友啊？私下的朋友？”顾凌看到莫雪对蔚然的评价全是正面的，有点哑然失笑，一时间不知该怎么继续深入打探，便换了个方向。

“朋友吗？我倒没觉得有什么别的朋友欸。因为她和咖啡店的大家看起来关系是最好的啊。也没听说她有什么别的朋友。哦！你是问男朋友吧？那绝对没有，绝对没有。”莫雪说了一半，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赶紧解释道。像是怕顾凌误会，特意说了两遍。

“哦哈哈，那就好。那她和别人有什么矛盾吗？”顾凌接着问道。

“没有吧，我没发现。”莫雪皱着眉，她觉得有点奇怪，难道蔚然出什么事了吗？于是问道：“是蔚然出什么事了吗？会不会是上次你犯的事，让有的人来钻空子，找咖啡店麻烦了？”

“没有，你想多了。我就是想了解一下她的近况，好告诉我的朋友。”顾凌看到莫雪起疑心了，赶紧打住话题。这次蔚然的事绝对与自己和余幕然打架的事情无关，因为组织早就已经把后续的事给处理好了。因此，既然组织让试探蔚然，说明她肯定是陷入了别的事件，抑或是，别的麻烦。

“那你早点休息，明天我给你拿一点安神的药材，你放在床头，能做个好梦。”顾凌挥手和莫雪说了再见，轻轻关上了房门。

顾凌回到自己的房间，静静地放了一首舒缓的音乐，轻缓的轻音乐播放，是来自于顾凌最喜欢的乐队的音乐。记得第一次听，是小时父亲放给自己听的。每次在父亲出门回来，都会将磁带放入录音机，放上一曲，小小的他看着父亲眉头舒展，心情好许多。现在想来，一定是父亲出了任务回来，心情沉重，便会听音乐改善心情。而长大了以后，顾凌便养成了紧张时听音乐的习惯。

而追溯于紧张的来源，恐怕是顾凌心中的隐隐的不安。因为顾凌总觉得，事情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似是乌云密布的天空，有暴风雨要来临的风险。

明天，一定要好好试探一下蔚然，争取套出点有用的信息来。顾凌这样想着，伴随着悠扬的音乐，进入了梦乡。

莫雪听了顾凌的话，洗了个热水澡，也美美地睡去了。奇怪的是，今天竟然没有做噩梦，一觉到了天亮。清晨的温暖阳光从窗子透来，照上鼻尖，痒痒的，她轻轻睁开眼，又是美好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