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怒气,我浑身着了火似的冲进教室,看到任依茹正襟危坐着手拿课本预习下节课的内容,好似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更加气不打一处来。我快步走到她面前,粗声粗气地说:“以后不会再管你的事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后一句话我故意压低嗓门又非要让她听到。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似乎听到一丝轻笑,极其冰冷的轻笑,传到我耳朵里,凉飕飕的。
我没有回到座位,而是去找了柳汐汐,希望她能站在我身边。
“……你说,她怎么能这样?好像我不是在帮她,而是在害她?”我气愤地对柳汐汐诉说着刚发声的事,不自觉添油加醋了一番。
本来期待着柳汐汐能同仇敌忾,和我一起讲任依茹的坏话,没料到啊,柳汐汐听完伸手就是敲了我一个大爆栗:“笨蛋!”
我捂着脑袋,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柳汐汐脸色有微微的怒气,她虽然不是个脾气很好的人,但几乎没有这样对我发过火。
柳汐汐叹了口气,伸手轻轻在我脑袋上抚摸刚刚敲到的地方:“茵茵,这次是你过分了,每个人都有自己无法启齿的伤痛,你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就去偷窥别人的秘密,你想,那是别人无法启齿的伤痛啊,你想,你逼着别人重新撕开别人的伤口,甚至对方没有照做 后,你又立刻恼羞成怒,是不是太不过分了一点?这无异于在别人的旧伤口上撒盐。”
我一头雾水,完全没听明白柳汐汐在说什么,她一向比我早熟,喜欢看看一些令我头大的文学名著,经常在嘴里蹦出我听不懂的名词短句,我以前觉得她厉害,但这次,我多少从她的语气里听出来责怪我的意思,愤怒冲昏了我的头脑,我脱口而出:“你那么护着她,那你去做她最好的朋友吧,绝交!绝交!”似乎是觉得不过隐,我又重复了两遍绝交,说完我头也不回地回到自己座位上。
马超和袁毅正在座位上嬉戏玩闹,我头一撇,无厘头地问这两个人:“喂,你们说,我和任依茹,谁更好看?“我隔着空气用力戳了一下前面的任依茹的后背。
马超和袁毅傻眼了:“什么……你说什么?“
“烦死了!到底谁好看?你们说实话!”我不耐烦了,用力拍了一下着两人面前的课桌。
马超见状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觉得,各有各的优点……”
“不行!必须选一个更好看的!”我又拍了一下桌子。
“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袁毅见状立马干净利落地滚蛋了,完全无视马超求救的眼神。
剩下马超一个人欲哭无泪,面对我无厘头的“拷问”。直到柳汐汐走过来解救了他。
“马超你先走,我来跟她聊聊。”马超连滚带爬地走了。
我赌气地转过脸,拿后脑勺对着她:“我们认识吗?好像你的好朋友是那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