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舒点头,走在前面,手中是那把白衣剑,随时防范有药人出现偷袭。
阿宁辖制着温客行,刚迈出一步,就被人扑进怀里,双手勒住他的腰,脸上打喷嚏和咳嗽溢出的泪水,还有口鼻处的药粉,都狠狠的擦在阿宁胸前的衣衫上。
“温客行,你真是够了。”
作为一个大夫,阿宁是喜洁的,或者说,世上绝大部分的大夫都是喜洁的。
“美人~”
温客行在将脸上的脏污都擦到阿宁衣服上后,就微微后仰,离开阿宁胸前,或者说是胸前沾着脏污的衣衫,然后伸手,使了力气在阿宁脸颊上一捏,被捏过的地方出现了深深的红痕。
“温客行!”阿宁气恼。
温客行凑过脸去,一双黝黑到不见光的眼睛盯着阿宁,突然笑道,“嘿嘿。”
“嘿嘿你个头啊!”
阿宁更生气了,反手用拿着手帕的手拉着温客行就走,丝毫不在意温客行踉跄的跟着。
阿宁跟着周子舒一路前行,直至一片湖边,才停下来,月光将湖水照的波光粼粼,而湖水将他们照耀的狼狈不堪。
没来得及喘息,阿宁就感觉到自己拉着的手,反手握住自己,还在自己的手背手心,摸来划去,心中一阵恶寒,狠狠的甩开温客行的手,扭头不满怒视。
“阿宁的手可真是肤若凝脂。”温客行感觉自己的手指上还有那种软滑的触感,是和自己不一样的感觉,因为阿宁的手上没有一处茧子,温客行的手上,或者说大部分练武之人手上都有茧子,个别没有,或是功法特殊,或是武功不济。
“油腻。”阿宁假笑。
“别划。”阿宁疾走两步,走到周子舒身边,拦住了他准备动刀子的手。
从药箱中拿出一个竹筒制作的火罐,以及一只火折子,用火折子一烧,反扣在周子舒的伤口上,那有毒的血液顺着力道,流出周子舒的身体。
阿宁翻开周子舒肩胛处的衣服,在肩膀处的伤口上同样来了一个火罐,正等毒血流尽的时候,不甘寂寞的温客行走了过来。
“阿絮,你说咱们都认识这么久了,小可陪着你,又是上刀山,又是下火海,你是不是应当给小可看看你的真面目。”
温客行一双眼睛盯着周子舒露出的肩胛,他顺着肩胛看到脸庞,又顺着脸庞看回肩胛,那明显的色差,只要不是傻子,就能够看出来。
“这张脸就是老子自己长得。”周子舒神情丝毫不变,就算是中毒,拔火罐,疼痛,都没有办法让他变脸色。
“好了。”阿宁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将周子舒身上的竹筒拿下,撒了药粉上去,“这些天伤口不要沾水。”
包扎好周子舒的伤口,阿宁便站起来道,“你们休息,我还有东西在原先休息的地方,我去取来,”
“哎,我和你一起呀!”温客行伸手要拉人。
阿宁躲了过去,“周兄现在有伤在身,你在这照顾周兄,我去拿东西,很快的。”
说罢,阿宁转身就往后面走去,没给温客行一点跟上来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