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别扭什么呢,老子饿了,你去给老子弄点吃的去。”活动了活动被包好后系了个死扣的胳膊,不想看到温客行丧气表情的周子舒打算给温客行找点事情做,顺便安抚一下温客行晚上没怎么吃的五脏庙。
温客行指指自己的鼻子,眼睛睁得圆圆滚滚的,结巴问道,“我,我去?”
白了温客行一眼,周子舒回呛,“难不成你准备让我这个受伤的人去?”
看着温客行张嘴想要反驳的样子,周子舒立刻用包裹着绷带的手捂住嘴,难受却小声的咳嗽着,刚放下的衣袖顺着抬起的手臂,让绷带出现在温客行的视线中,直教温客行要出口的话又憋了回去,哀叹着回答,“行,你是大爷,大爷您等着,小的这就去给您觅食。”
周子舒坐着的身子往后仰了仰,舒展一下,胳膊在两边摊开,果真一副大爷的派头,脸朝天眼睛半眯着用眼角看温客行,“去吧,爷准了。”
这幅姿态一出,温客行因为周子舒受伤压抑的暴虐,平息了很多,至少眼睛里的暴风雪终于是停下来,变换成滔滔海浪的大海,温客行轻笑一下,转身为大爷找吃食去了。
捡了枯枝,生了火的周子舒,看温客行还没有回来的迹象,从怀里掏出一小只,只有小指长的短哨,抵在唇间吹奏,奇怪的是并没有声音从口哨中传出,倒是没一会一只鸽子从上空摇摇晃晃的飞下。
接住鸽子后,周子舒从身上摸出一小只炭笔和一小张纸条,在上面写下一行小字‘帮我查查温客行。’卷起这张纸放进鸽子身上的信筒里,正要盖上盖子的时候犹豫了,温客行是他的师弟,不是他的敌人,也不是他要暗杀的人,他不想说的话,即便自己再怎么想知道,然后和他并肩作战,也不应该用这种方法来了解,将纸条抽出来,随手丢到火中,拿起腰间的酒葫芦强制性的给信鸽灌了几口宴席上顺来的纯酿,看到被自己放下后迈着四仰八叉步伐的鸽子,满意的点点头,放开了鸽子。
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爱好,而是当初用鸽子送信之时,周子舒担心信鸽被人截住修改信中内容,同擅长演算的人一起推算出各个地方信鸽用的时长,并且留有一定给鸽子路上找食物的时间,这只鸽子被自己叫住,偏离飞行的轨道,一定会比平常晚,让人怀疑是不是被截住了,现在带着一身酒味回去,那群人只会当鸽子是因为贪食,唯一会怀疑的韩英大概想想就会知道这是自己做的。
“快走吧,老子可是救你一条鸽命。”说着,周子舒推了推鸽子的屁股,把鸽子推的一个趔趄,鸽子不满的回头看上一眼,睁着迷离的醉眼,扑腾着东倒西歪的走了。
鸽子刚走几分钟,温客行左右各拎着一只兔子回来了,周子舒挑出必较光滑的两支树枝放在石头上,站起身迎向温客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