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发只旁观的温客行看着张成岭被打击的立马就要哭出来的样子,终于将黏糊糊的目光从周子舒的脸上,身上挪开,一只手握着箫,另一只手用细腻的指腹沿着箫的吹孔处画着圆,“别瞎说,傻小子你要明白你周叔的意思,他所说的最上乘的武功啊是达摩祖师、长明剑仙的程度。没几个人能达到,你从现在开始努力啊练成我这个样子问题不大!”
“更何况,既然是拜师,就不要怕被拒绝,岂不闻烈女怕缠郎。”
温客行的话落在周子舒的耳朵里,似笑非笑的越过火堆看向温客行,加重语气,“我的意思,你又知道了。”
转向周子舒的温客行,自然而然的扬起一个笑,“瞧您说的,阿絮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知道,小可还能不知道么,小可以为我们两个人在夜里,一坛酒几句风花雪月,诗词歌赋,人生理想,绵绵情意,已然两心相许,准备共赴白头了。”
“那可不好意思。”周子舒喝完最后一口酒,准备上温客行的船觅酒了,站起身一边走一边说,“我这个人,从不喜糟糠,一向喜欢年轻貌美,腰细腿长的。”
“阿絮,你看我啊,我腰细腿长,最主要的是我知情识趣,在床上一定让你满意,想什么姿势就什么姿势。”温客行连忙站起身,追着周子舒,行至半路,想起什么似地,回头喊道,“成岭,还不快跟上,阿絮都上船了。”
“哦,哦,来,来了。”张成岭满心满眼的迷茫,刚刚不是他要拜师吗?现在这是发生了什么?
最终,喝上酒的周子舒教了张成岭入门心法,时不时的捏颗花生米,在张成岭动作不规范的时候一弹,打的张成岭直抽气,温客行在旁边给周子舒倒酒,同时幸灾乐祸,笑的开心。
这一夜,周子舒有酒喝,有饭吃,心情不错,温客行和自己喜欢的人坐在一处,为他斟酒布菜,畅快淋漓,唯有张成岭最受伤,拜师被拒,大受打击,身受内伤,饥肠辘辘。
周子舒缓缓睁开眼睛,感受着身下偶尔晃上一下的床榻,听着外面的箫声,感受到身体里好的差不多的内伤,心中有点复杂,他知道此曲名为菩提清心曲,乐声清正坚韧百转无悔,非心性无邪者不可得。
温客行,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穿戴好衣衫,周子舒斜倚栏杆,看远处的风景,温客行笔直的身影在他房间的不远处,手中是之前那只他用过的箫,面上有些苍白,忽然回头正好和周子舒目光交融。
周子舒看见温客行张了张嘴,好像是在说,‘阿絮。’
借着温客行船的便利,周子舒和张成岭的行程被大大缩短,不过才一天多就已经抵达太湖,张成岭看着面前大气磅礴写着三白山庄四个字的石碑,脚下的步伐越来越慢,两只眼睛在周子舒和温客行的身上打转,能多看一眼就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