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兆怎么会在这里?
还半身是血?她的孩子也……也没了吗?
楚州歌本能的快步靠过去,扶起楠兆:“公主你还好吗?你别怕,我马上救你出去……”
楠兆却哭着连连摇头,口里喃喃不清的念叨着什么话。
“你说什么?”楚州歌附耳去听。
“放过我,求求你……”这是楠兆口中的话。
楚州歌还没反应过来,又有两个男人快步走进来,一见到楚州歌便说:“楚仙师,我们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把作祟的妖物绑架过来了,那个酬金,你是不是该给我们了?”
“什么意思?”楚州歌皱眉,“你们是谁?我根本不认识你们!”
男人道:“楚仙师,您可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前一刻你还差你的小仙修来送信,一转眼就说不认识我们,你这戏文,也演得太好了吧?”
“我真的不认识你们……”
“楠兆!”这时,外面突然响起薛清尘紧张的大叫声,“楠兆!”
楚州歌看着浑身鲜血的楠兆,忽然明白过来。
这根本,就是一个为他设下的圈套。
原本虚弱无助的楠兆,猛然发力,顶开楚州歌,朝着门口爬去。
“尘哥哥,救我……”
“妖物,别想跑!”门口的男人拽住楠兆,扭头问楚州歌,“楚仙师,这女妖祟,要不要我们帮你处理了?”
没等楚州歌回答,另一个男人马上说:“肯定要啊,楚仙师花了重金,不是就要处死这个作恶多端的女妖物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吗?”
他说着,抽出剑。
“干什么,放开楠兆!”薛清尘冲了进来,一脚踢飞持剑的男人。
楠兆挣扎的扑进薛清尘的怀里,哭着喊道:“尘哥哥,我的孩子……”
她那身上好的丝绸白色长裙,全是猩红的血迹。
薛清尘狠狠皱眉,抱住了她,抬眸,狠戾的盯向角落里的楚州歌。
“楚州歌,这就是你报复本君的手段吗?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狠毒,一个未出世的婴儿也容不下!”!
不问过程,不问缘由,他第一件事情,就是质问楚州歌。
楚州歌静默的看着他们,竟然没有一点想要解释的欲望。
很快道观外响起一阵骚动,一群龙族仙修冲进来,迅速将两个绑架楠兆的男人捆绑了起来,以及将楚州歌制服。
楠兆被带回了薛清尘的寝宫,本该被押送大牢审问的楚州歌,也被薛清尘带到了薛清尘的寝宫去。
他被反绑着,跪在寝宫外冷硬的地面上。
“帝君,两个歹徒的口供出来了。”龙族仙修拿着一份画押的供书走过来,禀告说,“两人同时指认,一切都是楚仙师唆使的,还有楚仙师的亲笔信作为证据,属下询问仓吾山的小仙修了,楚仙师的确秘密见过那两个人。”
楚州歌闭上眼睛,心凉如水。
薛清尘眸光阴鹜:“楚州歌,本君的好师尊,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楚州歌冷笑着抬眸:“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心里,不是已经信了吗?那还问我干什么?”
薛清尘满脸冰霜:“所以,师尊这是承认了!”
楚州歌不想接话,他抬头盯着布满乌云的天空,一副看似无所谓的模样。
寝宫大门开了,为楠兆诊治的医仙师走了出来。
“仙师,楠兆怎么样了?”薛清尘马上紧张的问道。
仙师及惶恐又遗憾摇头:“楠兆公主遭遇了一场严重的伤害,尤其是腹部,受伤严重,孩子已经流产了,而且以后……恐怕也不能再怀孕了。”
薛清尘眉头动了动,竟然没有特别明显的情绪反应。
“公主已经清醒了,帝君您可以进去看看了。”
薛清尘这才转眸,盯住地上跪着的楚州歌,冷声道:“本君待会,再来找你算账!”
楚州歌垂着眼睛,心里,早已经死灰一片。
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大不了被狐族兴师问罪,赔上这条命!
可就算是赔上性命,也比活着,处处受薛清尘的掌控,受楠兆公主的算计,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