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的眼睛像是天边落下来的露珠,纯粹干净。
银舟的心神都被她的一举一动所吸引着。
茶茶这个称呼似乎太过于亲近了,白茶的生命中还从未有一个这样的男子会这样亲昵地称呼她。
但是望着银舟专注看她的目光,她又不忍心拒绝,于是,她最后低低地应了一声。
白茶好。
这声好,在银舟的耳中极其的悦耳,刚好挠在了他的心口上,他望着眼前瘦弱的女孩在雨中,雨把她的头发弄湿了,她蹙着眉,望着天。
银舟我把伞借给你,这样你就不会淋湿了。
白茶谢谢会长,可是这样的话,你怎么办?
银舟没事,到时候让他们来接我就行了!
银舟把手里的伞递给了她,其间碰触到了她的手,白茶顿时有些慌乱,而银舟则被那一触即分的柔软馨香,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愉悦情绪。
白茶看着手里的伞柄,觉得自己之前真的是错怪了人家,他确实是一个乐于助人的学生会会长。
发丝上的雨滴一点点下落,滑落进她的衣领,此时还是春季,春寒料峭,她不禁打了个寒噤。
银舟快回宿舍,换一套衣服。对了,你住的宿舍没有厨房,我煮一些姜汤送过去。
白茶不用这么麻烦。
银舟那你打算把伞还给我?
白茶睁大了眼睛,搜肠刮肚。
白茶我可以去学生会找您啊!
银舟原来是想来找我呀!我知道了。
白茶没有看懂银舟的意思,但她拿出了那块她成人礼那天,母亲用卖早餐的钱去大商场买的手表,时间要来不及了。
白茶那会长,我还要去教室报道,那我就先走了!
银舟走吧!慢一点,迟到的话可以来找我,我很好说话的。
帅气的男神笑眯眯道,白茶内心一再告诉自己,人家不是看上你了,人家只是乐于助人,不要自作多情,可是脸上的红云还是一点点加深。
看着白茶匆忙离去的脚步,慌乱的背影,银舟笑了笑,眼中闪过志在必得的光芒。
银舟白茶,听说是一种很好喝的茶。
白茶举着这柄伞,明明就是很普通的一把灰色雨伞,伞面没有多余的图案,只有一行白茶不认得的英文字母。
可是,路过的人凡是能看到她的人都格外地注意那把雨伞。
难道那行英文字母是学生会会长的标记?于是,在接近宿舍、雨小了一点的情况,她收起了伞,虽然她也知道手里有这伞,却不用,是一种古怪的行为,但再怎么样也没有她拿着这把伞引人注目。
秋文琳茶茶,你终于到了,我还想去接你呢!
秋文琳似乎到了一会儿了,她正拿着一块干毛巾擦着自己被雨淋湿的头发。
白茶我的伞呢?
白茶把银舟借给她的伞抱在怀里。
当白茶用这种语气说话的时候,了解她的人就知道她已经生气了。
可是,秋文琳大张着嘴巴,望着白茶目光震撼。
秋文琳你!你是白茶?
白茶我当然是白茶了!
秋文琳茶茶,你的脸怎么这么漂亮了?
白茶反射性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白茶糟糕,我涂的粉掉了。
白茶快,有镜子吗?
好在,这个宿舍另外的两个人都没有到。
望着镜子中,露出的美丽面容,白茶想起了小时候一位老师对自己的告诫,你长得这么漂亮,家里却没什么权势,恐怕是祸非福。
后来长大一点,白茶就和妈妈一起,用粗制的妆粉把脸遮盖起来,由于她长期穿着宽大的校服,遮盖了其它地方,竟然没有被人发现过。
秋文琳也跟着白茶看向镜中的她。
秋文琳茶茶,你的脸一直都这么漂亮吗?
白茶是的。
事发突然,白茶也没有什么力气与秋文琳生气了。
她想到了那位态度奇怪的学生会会长,自己不该报真名的。
秋文琳那?你之前是?
白茶是我用粉盖了起来。
白茶你知道的,贫民窟很乱。
秋文琳茶茶,你知道吗?你的脸真的好漂亮!
秋文琳我想想,我之前在餐厅做兼职的时候,就听说沙市并不太平,那些有钱有权的人都喜欢搜罗长得漂亮的少女,你的脸要是被他们看见了,他们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白茶你说得对!
白茶你带着我的伞去了你哪里?为什么不等我?
秋文琳我见到了一个没有带伞的人,他好像生病了,所以,我就把伞借给了他。
秋文琳后来,我看他走得实在艰难,就扶它去了医务室。你就原谅我吧!
白茶嗯。
秋文琳对了,这么大的雨,你是怎么回来的?
白茶走回来的。
白茶看向手中的伞。
秋文琳哪来的伞,谁给你的?
白茶我累了,头有些疼,你别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