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全被料到，那就没有办法了。
我总不能打晕二姐再把她送出去隐居，就算真的这么干了二姐也还是会把她找到然后弄死——我好像确实也不应该为一个喜欢的人，再一次有愧于那么多喜欢的人。长痛不如短痛，你现在就痛吧。
她喝下了毒酒。
我黯然道：“既然今生没有缘分，那下辈子，你一定要在最好的年华娶我：离阳天下一统、北莽成为过去、世间再无战乱。然后，我就狠狠地欺负你，欺负你……'报仇'。”
结果这个马上就要死掉的人表示她下辈子不要娶我，要给我做牛做马来赎罪。太诡异了。我这么容易被“嫌弃”的嘛？话说，我的风流韵事那么多，要靠后世来还的话得嫁多少次？
那就别嫁了，直接娶。哈！一次全部娶清。
不过，那岂不是每生都要娶了吗……真累啊。
“我亲爱的傻逼世子殿下……”
“你才是傻逼呢……@{uin:3127515329,nick:宋达,who:1} ”
我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然后她死了。
我留下一点清泪、一点情泪……
我把她尸体扛起来走：“让我我带你这个傻逼回家。”
徐渭熊皱眉：“你要把她葬在凉莽边境？”
“是。”
“让她亲眼看你率北凉铁骑踏破北莽，或者正好相反？”
“是。”我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再给她立个牌位，什么时候想她了就祭她？”
“是。”
她停了一瞬，咬牙切齿道：“妇人之仁……”
徐渭熊滑着轮椅离开。
确实是妇人之仁，不过这是自然。北凉王徐凤年确实做什么事首先都得盼百姓好，但江湖浪荡子徐凤年做什么事首先都得对得住自己。就算绿蚁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对我不仁不义，我也不能把过往的美好和情感抛之脑后……
这不是大度，只是某种行为准则。
我不能对不起人：在这件事情上，我不是五马分尸而是喂毒酒（非本意）让她死就已经很对得住她；但我要是不给她和黄瓜两个立牌那我实在是对不住我自己。
这件事算是处理完了。
我手上的鲜血又多了一点；日后若能存活，心里对不起的人也又多了两个。
“绿蚁……你这个背叛本郡主的傻逼！”
今夜有人不寐，凉王白发、幽戚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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