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大概因为李东西在寺里住的时间很长，身上正气很重，这给我的印象以前不深现在很深。是时候讲清楚一些事情了，我非常遗憾。

“李子姑娘，你是喜欢我吗？”

她眼瞪大，脸抽动，“挤压”嘴唇，说不出话。

我又道：“无论如何，这样提问我很抱歉。”

“我就知道……你看不上我。”

和看不看的上我，不对，看不看的上她没有关系啊。我也非常难受，但是没挤压嘴唇，道：“没有的，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妹妹。我不想你因为无（所谓），可奈何的事情一直困扰一直心烦，只好唐突发问，请你原谅。因为我得考虑（很多人的事），我得考虑，我的考虑总是很模糊跟雾一样，只好现在讲透。”

她明显很难受：“我一直以为你没看出来……其他人也没看出来。这个——？”

“这就是我要说的重点了。李子，其实，我是女的。”

对方应该是没信，满面愁容地望着我。出于生理因素眨了眨眼眼。

“是真的女的，虽然很难给你证据，但是确实是。哼（呼气声），你看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是不会骗你的，绝对不会因为我们是朋友朋友就是朋友！”

（好像挺扯的，但是她比较不聪明应该会信吧。）

“这样你还喜欢我吗？啊就是因为我是女人才看的出来你的喜欢，别的男人应该都看不出来。”

她很困惑。

“我是为了王位，为了继承王位才从小到大装成男子的！说到这个，其实我是坏人——不对，我没你想的那么好，很多人就因为违背我的利益我就得杀了他们。那些刺客就不讲了，呃……

“好吧我杀他们是因为他们要杀我，或者是，或者是严重造成杀我的危险，但是这些让我背负了很多罪孽。我确实会因为杀人太多而有点迷失自我……而你是两禅寺的伟大僧人的女儿，你，你不适合过那种穷兵黔武的日子。而且很对不起，我对你没有男女之情（如果你乐意，我也可以说是女女之情），无以勉强……我知道，我说这些没有用，你该喜欢还是会喜欢我，所以我不是要阻止你，我是要说：我以后会坚持给你写信的，起码一年一次，不管是战乱年代还是和平年代！@{uin:3010556743,nick:九枝灯,who:1} （只是写信这一点一样所以艾特，和其他的无关）”

她郑重其事地点头，好像并不在意我是女的，或者我“不是”好人。我想起来我曾经跟姓鱼的胸大脑子也不小的女子说过我喜欢李子……唉，喜欢和喜欢是不同的，就像不同地方的山都是山却大不相同。

刚刚的话让我有所触动。徐骁看不起江湖人士，可这真的那么有道理？江湖儿郎，为了提升点武力，一点钱，奇奇怪怪的缘由可以悍不畏死胡作非为；庙堂中人——侯门中人，为了虚名为了鬼畜的权力也可以什么情分都不顾，仁义道德弃之脑后，行不齿之事……

他娘的，都一样啊。

哪有什么高低可言？

我又道：“如果'他'不会生气的话。”

她一边嘴角扬起：“他不会生气。”

“建议你再好好想想。”怜惜之意生于我心，不知道是心疼李东西还是心疼吴，吴法师名讳南北……

她没有再说什么，但我知道她听进去了。因为她也知道，她该在乎他。

唉，只是要她在乎心爱自己、肯对自己好的人而已。

…………

离经叛道？

嗯。

“该走了，再见。”我说。

雪很好看，树也很好看。白枝与其说像我的白发，不如说像我的胳膊。

“战乱年代”……

狗皇帝再敢害人，徐凤年就必反。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