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

对方转过头，望向深远的夜空，回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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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

“你看她的眼睛，太可怕了”

“她是恶魔之子”

“啧，孩子离她远点，她身上可是有恶魔的诅咒”

“真的吗？”

那些流言蜚语填充了她整个童年

她一人躲在墙角，抱着破烂不堪的玩偶

那些施暴者

那些“杀人犯”

他们会说

我没有用钉子塞满她的嘴

我没有用火烧过她的头发

我没有朝她扔过石子

我没有用烧红的铁十字架烙在她的身上

我没有逼她吃垃圾

我没有让她到牛棚里睡

我没有用热蜡油泼到她的身上

一句“开玩笑”就会一笔勾销

她不是哑巴，她只是不善言辞

现在想想真是可笑

自己只能蜷缩在角落里，默默忍受，默默等死

神明只是让她生来不一样，并没有给她写上恶魔的标签

父母呢？

朋友呢？

哦

他们已经被我的诅咒害死了

十岁那年，她终于不再忍受

她摔坏了修女的十字架

打伤了欺负她的孩子

愤怒的村民挤在孤儿院门口讨要说法

一口一个“烧死她！”

她看见

那个被她打伤的孩子，咧着嘴冲着自己笑

他像是很意，沾沾自喜，又像在嘲讽

那天晚上，孤儿院起火，修女，孩子，神父无一生还

她站在烈火前，勾勒出橘红色的轮廓，随手扔掉手中破碎的玩偶

火焰吞没了它

但它获得了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