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沉默
他们不知为何突然进入了此处，哪怕是帝尊，都未曾有如此之法。
而颜淡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仙侍，又怎会有如此的能力？
难道，这一切都是天意吗？
帝尊目光深沉地看着面前的颜淡，眼中也是疑惑和不解。
要说是她把他们带过来的，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帝尊将目光转向了旁边的应渊，尽管面色淡然，让人看不出端倪，但应渊眼中隐藏的情绪还是逃不过他的眼睛。
难不成这个应渊，真的已经生情？
帝尊看向前方幻象里的画面，问道:“此地来历不明，又有如此幻象，帝君如何看？”
应渊声音清冷有力，“既是虚妄之景，又何必当真。既然能进来，必有出去之法。”
从始至终，除了初见时那抹惊诧，应渊未曾再看颜淡一眼。
过了数百年，颜淡看到他，只觉彻骨之寒。
他这样的人，心许苍生，心里又何尝有过她半分位置？
一切都是错罢了。
……
场上众人寻遍各处，也未曾发觉有何能出去的办法，难不成，要一直待在这里吗？
正在所有神仙都手足无措之时，那幻境中的画面却变了模样。
画面中只浮现了两行字。
“因缘际会如香沉屑，生生世世了无解。”
“我与你相处这些时日你有没有过片刻的动心？”
颜淡泪眼蹒跚，满心怆然，看着面前云淡风轻的面孔，心有不甘。
“颜淡，这些问题的答案。都没有你的命重要。”
“可我现在就想要这个答案！你有没有过？”
“我早已心许苍生，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画面中，颜淡一身白衣踏过了无桥，寒风吹乱她的秀发，瘦弱的身体看向深不见底的桥下，神仙一旦跳下去，稍有不慎，便会灰飞烟灭。
而她的眼中已无惧色。
“早知如此，宁愿菡萏之花从未开过。”
她移向桥边，任由身体向桥下倾斜，纵身跳入这了无桥。
应渊当年便亲眼见过此番景象，现如今在众人面前，又亲眼看到这一画面，心中痛彻难耐。
手握成拳，隐忍着自己的情绪。
而颜淡早已经无波无澜
帝尊看到如此之景，手中灵力微动，巨大的冲击向颜淡而去。
颜淡未来得及躲闪，这空间之内便有无形的威力，将帝尊的仙法化为无形。
这样的结果，让帝尊心里更是恼愤更甚
“你一个小小的仙侍，竟然动心情念！”
反正木已成舟，她回不了头了，忘川上走了数百年，万事皆空，她又有何惧！
“爱一人尚且被约束，这天条律法，何其不公？”
“你！”
萤灯见此，出口讽刺，“藐视天规，乃是大罪！”
颜淡回想着过往，雷刑彻骨，剜心更是毁去了她半条命，了无桥下修为尽散，神识被伤，忘川之上无尽之寒……
到了如今，无非就是魂飞魄散而已。
周围议论之声四起，众位看她都带着愤怒。
在这空间里使不出法力，更让他们挫败
如今有了发泄的地方，他们便将矛头通通指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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