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屈允和危九辞以前就是老同学了,可自从来了南礼后,也没有很频繁的接触,可最近,孙襄觉得屈允对危九辞,存了别样的心思…
又是一个课间,危九辞拿着孙襄洗净后递过来的苹果,还没送到嘴边,就被路过走道的屈允眼尖的盯上了,屈允道:“Apple,我们一人一半?”
一旁的孙襄一眼看透,冷讽道:“什么一人一半?我这儿还有一个,你要给你吃。”
说着准备把自己那个递过去,屈允却说:“我跟她都老同学了,感情好着呢,我就要跟她吃一个。”
屈允加重了“一个”这个词的音,看样子是铁了心了。
孙襄撇了撇嘴,将手中的苹果啃了一口,嚼的嘎嘣脆。
危九辞看着屈允笑嘻嘻的嘴脸,笑了两声,然后欲徒手将苹果掰开,苹果却完好无损,屈允一边说看我的,一边将危九辞手中的苹果拿过去,好似只轻轻一掰,苹果就一分为二,看得危九辞和孙襄目瞪口呆,危九辞惊道:“哇,这操作可以啊。”
危九辞接过屈允递过来一半的苹果,也咬得嘎嘣脆。
屈允牛皮吹上天:“就前两年春节,跟几个堂兄弟比赛掰苹果,我可是第一名。”
教室后门口的梁安迷惑得看着这一切,他不李姐,屈允为什么显得那么骚。
屈允注意到了梁安的目光,看着梁安的表情,屈允张口就说:“眼神怎么那么销魂?”
梁安:“你出来,我们单独聊聊。”
屈允晃悠过去,梁安抓过他的胳膊,拉着他就往外走。
孙襄嘟囔道:“神神秘秘的…”
危九辞一边翻着李准基的海报册一边哼唱着:“神神气气神神气气不懂老师~辩驳~最流利!”
孙襄凑过来,也看向李准基的脸,微微蹙眉道:“你觉不觉得……李斯越,长得有点像李准基?”
嗯?
危九辞惊了个大讶,看着孙襄的眼睛睁得圆溜溜的,那眼神就是在问,是吗?像吗?
孙襄接住她的目光,抿嘴点点头,发出一个沉沉的嗯字。
“李…斯…越…”危九辞叫这个名字都叫的格外轻声,好似生怕谁听到了还是怎么。
孙襄看着低头看着海报册的危九辞,慢慢凑近,轻飘飘问道:“你嘀咕什么?”
危九辞睁眼说瞎话:“这个男人长得太美了~”
孙襄忍俊不禁。
………
夜,沈厌和几个兄弟在路边撸完串后,在街边闲逛消食,他们个个都有些脸红,显然是喝了些酒。几个人勾肩搭背,胡咧咧得很是来劲。沈厌默默走在他们身后,点了根烟,让自己清醒了一些。
“厌老板也不介绍几个女同学…”
前面的兄弟抱怨着,沈厌充耳未闻,仿佛他们口中的厌老板不是自己。他目光微偏,原只是随意一瞥,就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危九辞单肩背着书包,上身白色的短袖,几根白色的带子缠在腰上,露出她的腰,夜晚城市的灯光下,隐隐约约能看见她的马甲线,沈厌有些惊讶,在学校时完全想不到她身材这么好,原本只是以为她比同龄女生高一些。她下身也是一条白色的束脚裤,非常适合运动的一身。胳膊上耷拉着一件大衣,正在往身上套。
沈厌抬眼看了一眼,汉魂拳击俱乐部。
“九姐,你钥匙忘拿了。”一道急匆匆的声音响起,危九辞和沈厌都朝追出来的人看去,一个高高瘦瘦的的男生追了出来,头发有些湿漉漉的,脸上隐约可见一些伤痕。
危九辞接过钥匙,冲男生道谢。
男生语气有些撒娇和无奈:“九姐,你下次能不能轻点啊,我这脸都被你打坏了。”
危九辞露出了在学校从来没有过的笑容,那一刻沈厌都看怔了。
危九辞说:“我才多久没来,你就退步这么多了?以前你跟我打,我可是讨不到什么便宜的。”
男生嬉皮笑脸,一边伸手去拨开危九辞耳畔的头发,一边凑过去看,说道:“让我看看,你这脸上也挂彩了啊,回去记得涂药,不然我可于心不安啊。”
危九辞笑着拍开他的手:“行了,一天到晚这张嘴可会说了,我可懒得听你这套,不早了,我回了,明天还上课呢。你也快回吧。”
“行嘞~”男生乖乖回答。
危九辞转身走,并没有发现沈厌就在她身侧马路边看着。
男生冲着危九辞的背影喊:“九姐,别忘了每天想夏已深一百次!”
危九辞一身鸡皮疙瘩,扭过身手指着他,眼神示意他闭嘴,可一转身她就看到了沈厌站在夏已深身后侧的马路边,正低头点着一根烟,感受到危九辞的目光,沈厌微微挑眉,微抬着眼看向她,不急不忙的吸了一口烟,又徐徐吐出来一阵白雾,幽幽开口:“九姐,这么晚还没回家啊?”
夏已深回头,一脸懵,危九辞缩回手,脸上的笑意淡去,变成浅浅的,不失礼貌的微笑。
“这么晚,你也还没回家啊?”
沈厌看着危九辞脸上的伤,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只觉得她的伤,让她看上去,甜美中带着一丝冷酷,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喜欢这样的她,面带微笑,却笑不至眼底,眼中带着冷淡和防备,语气又漫不经心。
“九姐从拳击馆出来,莫非会拳击?”沈厌问。
危九辞看了眼夏已深,说:“我同学,你先回去吧。”
夏已深还未做出反应,沈厌又说:“九姐身手一定很好,看把人家打得…要不你送我回去吧?你看我身后,一群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跟着我,我怕他们在小巷子里抢我的钱。”
身后一群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震惊的傻看着沈厌。
沈厌说什么?谁是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我们吗?谁敢抢他钱啊?他又胡咧咧什么?
……
危九辞想起梁安经常叫他厌老板,于是说道:“厌老板开什么玩笑,我可没你想的那么厉害。”
沈厌一怔,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心情莫名愉悦起来。可他又很快把嘴角的笑意压了下去,沉沉的问了句:“送不送?”
沈厌眼睛漆黑,空气中一阵烟雾弥漫,危九辞看不清他的神情。
“自己回吧。”她可不是谁的保镖,而且他们关系也没那么好。说着转身就走,顺便挥了挥手,补充道:“明天见了,厌老板。”
危九辞走了,很潇洒。
沈厌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情难得的好。
身后的漏网之鱼,犹豫再三,被推出来一条鱼当炮灰,鱼问:“厌老板…还走不走的了…?”
沈厌眉头一皱,眼神有些不耐烦,斜眼看过去,盯着那条鱼,过了半秒说:“谁不让你走了?跟着我做什么?跟我回去睡觉吗?吃也吃了,喝也喝了,不知道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还要我送你们?”
漏网之鱼有了惊弓之鸟状,四散而逃,心下不忘腹诽,沈厌简直有了神经病,好一阵,歹一阵,为难了自己啊,伴君如伴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