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

*时隔一年突如其来的更新（滑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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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重复一遍，我不认为深夜违反斯内普的宵禁是一件值得冒险的事情，更何况隐形衣现在恐怕已经无法遮住我们两个人。”

马尔福平静带着些许无奈的声音显然没有任何用处，哈利不由分说地将隐形衣罩在两人肩上。显然哈利的估量并没有错误，隐形衣的柔韧性依然出奇的好，尽管哈利知道马尔福的身高最近实在是成寸地向上蹿升。

“好吧，就算如此，可是我还是闹不明白有什么一定要违背校规的要紧事——毕竟厄里斯魔镜已经被邓布利多藏起来了。”

马尔福皱着眉，不情不愿地跟着哈利的步伐，他显然刚刚被打扰了一场好梦，看起来比平常更加烦躁不安。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德拉科，说起来，你到现在也没有告诉我二年级时你到底在厄里斯魔镜里看到了什么。”

哈利漫不经心地回答着马尔福的话，他注意到马尔福最近很少睡眠，他为此深感不安。

“都说过是妈妈举着O.W.L全优证书和级长勋章热烈地亲吻我了，波特，两年里你已经问了上百次了。”

即使在昏暗的空间里，哈利也能清晰地察觉出马尔福的耳根有些红。

“因为你从不坦诚，并且从那之后你吃比比怪味豆就只能吃到鼻屎味，要知道上一位这么倒霉的人，”

哈利尖刻地指出这一点，

“他告诉我他在厄里斯魔镜里看到了一团圣诞节袜子。”

哈利和马尔福肩并肩走出了休息室，深夜的城堡回廊里只有几颗月光石发出微弱的光芒，他们俩的脚步放的很轻，没有惊动墙壁上挂着的正在呼呼大睡的画像。

马尔福紧紧靠在哈利的身旁，衣料间透着好闻的独活草的味道。

他似乎又瘦了一些，哈利敏感地观察到，好像自从自己第一项三强争霸赛胜利之后，马尔福的身体状况就看起来越来越差了。

还没来得及等他想明白，就听到马尔福费解的声音在自己的肩侧响起：

“级长休息室，万恶的韦斯莱家的梅林啊，波特，你该不会是打算半夜带我在这里沐浴吧。”

“完全正确。”

哈利不假思索地回答，

“你是级长，应该知道怎么打开吧。”

这下马尔福不仅仅是耳根红了，他整张脸都涨出明显的通红，这种在哈利看来有些莫名的脸红一直维持到两人脱去所有的衣物，直到哈利从学院长袍中取出了金蛋才有所缓和。

“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波特，你最近并没有特别不学无术，我一直担心第一场比赛的胜利会冲昏你容量不打的愚蠢脑袋。”

刚刚拿出金蛋，马尔福的神色在变化了几次后还是勉强露出了欣慰的表情，只是说的话依然尖锐。

“那当然不会，德拉科，闭气。”

马尔福从善如流地被哈利拽下水，看着他在水下将金蛋打开，出人意料的，没有出现啸叫，取而代之的是柔和的歌声——

“你的宝物，曾经的首位，此刻已然翻转。

我们将会偷去，偷去至宝，一小时后，一切消失，一小时后，一切无归。”

“’偷去至宝’？听上去像是个海盗项目。”

德拉科皱着眉头听完，看着哈利依然陷入思考的模样，忍不住捣了捣他的胳膊。

“这可和我想的有些不一样。”

哈利喃喃自语，马尔福听了却觉得有些好笑。

“这可是三强争霸赛，波特，困难程度自然不会和你想象的一样。不过别担心，虽然完全的阿尼玛格斯短期内可能做不到，但是我回头会和赫敏研究一下如何短期内让你掌握局部的变形咒——比如把你的耳朵变成鱼鳃。”

马尔福以为哈利是在为比赛项目的难度过大而感到忧心，来不及多想就赶紧出言宽慰，其实完全不是。

你的宝物，曾经的首位，此刻已然翻转。

哈利一直在思考和感到顾虑的，其实是这句话。

在破解了金蛋的谜题之后，哈利和马尔福又在休息室里泡了一会才出去，本来哈利担心桃金娘又和上一世一样突然从哪个水龙头里幽幽漂出来，后来马尔福似乎是看出了哈利的担忧，冷冷地说：

“你可不必担心那个蠢头蠢脑的疯姑娘，她是不敢到斯莱特林的级长休息室里来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哈利索性放下心，安心地享受自己上一世就十分羡慕的级长浴室。

其间马尔福状若不经意地询问“那么，波特，你的至宝会是什么呢？”，

以及强作镇定地咳嗽几声诸如：“我其实并不在意的，波特，只是随口一问，毕竟事关你的比赛安全，我觉得我有必要知道，以及，你也没有告诉我当时你在厄里斯魔镜里都看到了什么。”“你所说的比比怪味豆的诅咒不是认真的吧，波特。”之类的话，哈利都好心情地闭着眼，装作没有听见。

等到回去的路上，哈利改变了原来的计划，他选择绕过了斯莱特林院长的办公室，果然，在快到休息室的时候听到了一声“嘭”的巨响和来自疯眼汉——又或许应该称呼为小巴蒂•克劳奇急匆匆的脚步声。

“不要回头，德拉科，我们得赶快回去。”

哈利阻止了想要回头看发生了什么的马尔福，看到他虽然感到困惑茫然却依然按照自己的话乖乖回头，哈利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定。

深秋的风吹在皮肤上还是有些发痒的冷，当哈利站在黑湖边时还是有些感到生理上的不适。

他手心多比准时送到的鳃囊草滑腻腻地沁了些汗，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可是再次面对冰冷的湖水显然也不是一份很好的体验。

克鲁姆首先下水，他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小声的念念有词；第二个是塞得里克，秋张的失踪显然让他有些心烦意乱；第三个是芙蓉，哪怕是在这种时刻，她跳水的姿势依然十分轻盈标准，只在水面溅起了一点小小的水花。

哈利没有戴眼镜，他看不清观众席上究竟有哪些人，他只知道自己是一个人浑浑噩噩地来到了比赛场地，现在只穿了短衫短裤的自己看起来一定傻透了，他心里有了一个模糊的猜测，他将鳃囊草一把塞进了嘴里，不容咀嚼就赶紧吞咽下肚，他开始感觉到小腹一阵阵剧烈的疼痛，脸侧的骨缝里传来可怖的声响。

他毫不犹豫地跳进了水里，原本刺骨的寒意霎时间清凉起来，但是即使这样，他奋力向前游的姿势依然称不上美观，不过好在速度并不慢。

人鱼长而大的黑色鱼尾像是层叠的帷幔开始有些遮盖住了哈利的视线。

当哈利奋力拨开帷幔，果不其然地在模糊的视野里捕捉到了那一头在水中飘荡着的白金色头发时，他似乎透过那人的身形看到了两年前的那个无法启齿的深夜。

那个夜晚，哈利穿着隐形衣久久坐在厄里斯魔镜前，镜子里的哈利和父母一起坐在桌前享用着早餐，马尔福从阁楼上睡眼惺忪的走下来，睡衣还有些凌乱，他走到哈利身边，好像无数个平凡的早晨都是如此一样。

镜子里的餐桌被阳光暖融融地洒满，看起来既热闹又暖和，镜子外的哈利穿着隐形衣，身形不被人所见，他就这样看着镜子里从来不属于自己的幸福时光，一个人看了一整个晚上，也不觉得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