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来的杀戮,让整座京城都人心惶惶。原本热闹繁华的城市,此刻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一般,家家户户闭门不出,靠着余粮度日。街上萧瑟一片,除了巡逻的士兵外,没有一个行人。每个人都提心吊胆,晚上也不敢熟睡,生怕杀人魔进了自己家而不知道。
就在所有人都在小心提防自己会不会是杀人魔下一个目标时,那个让所有人害怕,造成所有人恐慌的杀人魔却连续十天没有出现。按照以往的经验,这杀人魔每天都会杀人,雷打不动。突然有一天没人报官,大理寺少卿还以为这杀人魔在憋什么大招,吓得他赶紧求圣旨,让巡防营增派人手。巡防营的将军也是一位实在人,听说杀人魔可能在憋大招,接到圣旨就开始重新规划巡逻的人数和路线,导致每天巡逻的人增加了整整一倍。不仅仅是各条大路上有巡逻的官兵,就连胡同里都有官兵在巡逻,看这架势,就差每家门口站俩官兵当门神了。可是连续十天杀人魔都没有动静,大理寺卿却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坐立难安。如果是杀人魔杀够了,不想再杀人了还好,如果真是有什么大计划怎么办?按照这杀人魔以往杀人的频率和数量,这次京城的百姓又能活下来多少?
他不敢赌,但却无从下手。
魔族,魔宫大殿。
魔君坐在宽大的椅子上,胳膊环着许枭的腰。看着许枭乖乖巧巧地坐在自己的腿上,魔君嘴角弯曲的弧度更大了些,紧了紧抱着许枭的胳膊,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
这本是多么甜蜜美好的双人时光啊,但总有那种煞风景的凑过来。
来人身着习武之人惯穿的服饰,颜色却为水蓝色,配上那一头黑发,与周围红黑的色调完全不符。头上的帷帽将脸完全遮住,看不清面容,也认不出长相。
魔君神色不愉地看向来人,眉头微皱,右手迅速挡住许枭地脸,不让来人看见。见下面的人不出声,有些不耐地道:“有事吗?”
听到魔君问话,下方的人才道:“魔君与我家主子合作,本就说好要让整座京城混乱起来,这几天魔族突然没了声响,我家主子派我来问问,魔君是有什么新的安排吗?”
魔君有些愠怒道:“本君的部下在为你们办事的时候被杀,你们不仅不及时告诉本君,还向本君隐瞒消息,告诉本君没有伤亡!是你们不讲信用在先,现在反倒来质问本君?可笑之极!”
来人语气依旧平静:“如此大计,有死伤乃是常事,魔族哪怕没有外敌,光内乱每天都要死不少族民,魔君此时说这些着实有些不妥。更何况魔君你的魂魄也是在我家主子地帮助下才能离开封印。那国师的尸体应该还没腐烂吧?”
魔君拳头紧了紧,冷哼一声:“呵,你们闹这么大,无非是想把隐居在京城的那位引出来吧?”
来人没有出声。
魔君本也没想听到下面人的回应,继续说道:“那人在本君魂魄离身,封印被毁之前就到了天山,但具体在天山的哪里,本君没有细查,也查不到。至于是分身还是本体,本君也不知。”
来人听到魔君的话,微微躬了躬身,转身就离开了,显然也是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急着回去复命。
魔君放下一直挡着许枭脸的手,看到睡着的许枭因为光线有转醒的迹象,便抱着许枭在椅子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轻轻拍着安抚怀里的人,将脸靠在许枭额头上,低声哄着。许枭动了动,在魔君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把头埋在魔君怀里睡了过去。
大殿里静悄悄的,只有许枭的呼吸声以及魔君的一句:“枭儿,只要你能安安稳稳的在我身边,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