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舒坦,话就变多了,林噙霜亲自下厨炒了几个小菜,盛纮一边吃菜,一边和林噙霜讲了些盛老太太说的话。林噙霜一听,心里就有计较了。
“纮郎何必如此烦恼,六姑娘毕竟养在寿安堂,老太太心疼孙女再正常不过。只是恰好五姑娘问嬷嬷问题、六姑娘沉默不语的时候被老太太看到了,所以生气。”
“就像大娘子心疼五姑娘,霜儿惦记墨儿一样,自从大姑娘出嫁后,六姑娘就一直在老太太膝下承欢。霜儿斗胆说一句‘以己推人’,想来老太太也定是疼爱极了六姑娘吧。”
林噙霜一番话绵里藏针,说的那是天衣无缝。盛纮心里“咯噔”一下,无端生出“母亲该不会要把明兰记为嫡出”的荒唐想法。
有那么一瞬,盛纮对盛老太太也生出了“怀疑”的情绪。不怪他多想,实在是盛老太太今天的脾气来的太突然了。不管怎么说,如兰都是嫡女,孔嬷嬷别说正常教学,就是关照一二也说的过去。
可是就因为如兰多问了孔嬷嬷几个问题,盛老太太就指责如兰娇纵,暗示他们“如兰仗着身份欺负明兰”。明兰平时都在寿安堂,如兰怎么欺负她?这不是偏心是什么?
不论是坚持不改嫁抚养盛纮成人,还是替盛纮求娶王氏女,这么多年,点点滴滴,盛老太太在盛纮心里一直都是公正严明、用心良苦的象征,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山脉。。可是今天的事情,就像一把小锤子,一点一点敲碎了山底的基石,山峦在要掉不掉的边缘摇摇欲坠。
寿安堂,盛老太太和孔嬷嬷正在聊天,从分别这些年来的经历,到为人父母的不易,不知不觉就说到了盛家的两位姑娘。
“你瞧着我家的两位姑娘如何啊?”盛老太太含笑问道。认识了这么长时间,孔嬷嬷也没拐弯抹角,实事求是地说:“老姐姐,你家两个姑娘各有各的好处。五姑娘率真可爱,且学习态度极好。虽是嫡出的女儿,也并没有对我的严格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耐,反而一心向学。”
“更难得的是五姑娘的诗词底蕴和才华累积。像你们这样的书香世家,家里姑娘很应该会些诗词之类的,最不济的琴棋书画也得会个大概。这样子将来出去外交才不至于贻笑大方。”
“六姑娘就是养在你身边的姑娘吧?一行一动还别说,真有你年轻时的味道。气质沉稳,安静内敛,就是这文学功底,较五姑娘弱一些。”
盛老太太听孔嬷嬷夸如兰的时候并没有什么表情,直到听见夸明兰的时候,才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流露出一丝自得和骄傲。只是这笑容在听见孔嬷嬷隐晦地提醒明兰不如如兰后就消散的一干二净。
“明兰还小呢,也不着急让她学这些诗啊词啊的,有多少人家强让孩子苦学,最后把孩子逼坏的。家里又不指望姑娘去考科举,现在先不急着学这些。”
作者怎么说呢,其实我觉得在这里,盛紘对盛老太太极其尊敬,为什么尊敬呢,是因为盛老太太给盛紘的印象就是公正不偏心,没有私心。
作者现在盛老太太一旦流露出一点私心,一点偏爱明兰的想法,那么她在盛紘心中一直以来塑造的形象就会崩塌。
作者这就导致以后盛紘不会像现在这样尊敬老太太,听老太太的话。反而以后无论盛老太太做什么,盛紘都会在心里琢磨一下,盛老太太这样做有没有包藏自己的心思,有没有偏爱明兰不顾一家人的利益。
作者说实话一直没想明白盛老太太为什么无脑护明兰,她要是想以后有个依靠,为什么不选择身份高贵的如兰或才华横溢的墨兰,反而选择了除了忍耐和长得漂亮没什么长处的明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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