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空耗时日终于不再让我感到羞愧。
今天去染了头发,和小哥聊了好久的天,我突然有一种回到那种爱慕虚荣的年岁的感觉,以一种也许是高高在上的姿态,却表现的那么可爱。我是无意如此的,那只是我人生成长的过程中,模仿着怎么和别人相处的一段错误路线。
人都会对曾经路上的遗憾耿耿于怀吗?
大概也算不上遗憾,只是当时并不服气。但现在想来,那种不服气是非常主观的,没有道理的,只是以自己为中心的世界中,突然发现了原来别人不是因为我而存在。他们有不喜欢我,瞧不起我,讨厌我的权利。
不过我们确实聊的很开心,那种男孩身上带着的痞气,因为破罐子破摔反而带来的底气,常年和顾客们耍嘴带来的随意和自由,有一技之长而带来的不卑不亢。非常有趣,和严肃的计较的讲究的“正经人家”的学生完全不同。他们会让你在明面上觉得自己是被爱惜着的,全力呵护着的这种娇嫩。
我常常怀念。乐天派的大男孩,说着谁都不相信的话,吓唬你,却疼爱你。从那时候的龙子,到后来的税乐,还有原田,可回顾我心动的瞬间,只要有了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就不可能走到一起。所以我们严肃着生活,试图用轻松的氛围化解内心的疙瘩。我不该如此贪心的,较为“廉价”的爱是可以免费享受的,冒着一定的风险。
晚上恒博又找了我,我弄不清也懒得弄清他的态度,已经都是成熟的大人啦,公事公办是最省心的一种方式,“算了吧”也是很不错的一种人生态度。
我和爸爸聊了这个话题,我们沿着小区南边走,走了好几条街。
我跟他说宿舍里的事情,说来好笑,当我提及姚威和月至,我竟也分不清自己内心的看法——又或者,我需要通过口头宣泄的方式掩盖内心另一维度的不满。我不肯让人知道我的缺陷,于是人云亦云的去吐槽她们,可能仅仅是因为性格,但把它放大后谁都值得被共情般的讨厌——无所谓的事情,我们的人生甚至连相交都不曾,仅仅远远的对望了一眼。
我怎么看你,你听不到也无需在意。反之亦然。人的自由程度还是很大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