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一片岁月静好,可院子中就不是很太平了。纳兰凝雪待着一众人在院子里嘲讽不断,可是屋内却没传来一点动静,一时便以为是纳兰凝华怕了自己,于是越发嚣张了起来。
大宫女素樱见到自家公主这副神情,心下了然,与是对纳兰凝雪说道:“那长公主被皇上厌弃,必然是不敢出来的,公主您何不进去,让她明白,谁才是这大历朝最尊贵的公主?”此话一出,纳兰凝雪的眼神瞬间变了,从前纳兰凝华是中宫皇后所出,沈氏一族高门显贵,纳兰凝华身为嫡长公主,事事都要压自己一头,让她怎能不怨恨。
想到纳兰凝华如今的处境,纳兰凝雪差点就要拍手称快,作为宫中最讨厌这位长公主的人,她怎样也要去羞辱羞辱一番,于是便带着宫人,闯进了纳兰凝华所居住的屋忠中。
纳兰凝华看着闯进来的一干人,眼皮都不抬一下,只是摇着手中的团扇。纳兰凝雪心里极其嫉妒这位长姐,从前她便是高高在上的,仿佛世间没有什么人可以入她的眼,可如今,她一个落魄公主,竟还是这般轻视自己。想到这,纳兰凝雪瞬间怒火中烧,开口讥讽道:“有些人还当自己是那高高在上的嫡长公主吗啊?不过是逆贼所出,见到本公主还不行礼!”
听到纳兰凝雪诋毁母后,凝华的眼中闪过一道冷冽的寒光。纳兰凝雪被这目光吓得浑身一颤,急忙扶住身边的素樱。看到她这副草包模样,凝华不禁心中嘲笑,好歹也是贵妃所出的皇室公主,就这点胆色,也敢上门滋事,她的生母苏贵妃颇有心机,入宫多年屹立不倒,只是这二妹一分一毫也没有学到,只养成了一副嚣张跋扈的模样。
“不知二妹所说的逆贼是谁啊?你我都是父皇的女儿,莫非二妹被什么人蛊惑,竟胆大包天,连父皇也敢诋毁吗?”纳兰凝华装作不解道。“你你你放肆,竟敢污蔑本公主,我所说的逆贼,分明是你母后!”纳兰凝雪被气昏了头,伸手指着凝华大声嚷道。
突然,纳兰凝华重重的地拍向了旁边的木桌:“大胆,本宫的母后是突发恶疾而亡,父皇念及多年夫妻情分,追封本宫母后为圣元皇后,待他百年后一同葬于帝陵,岂是你可以诋毁的?!”即便宫中人人都知道母后是被那帝王一杯毒酒赐死的,可纳兰枭这般虚伪薄情之人,又怎能让史官抓住把柄,为了自己的名声,一直是对外宣称母后是病死的,还不计较母后沈氏女的身份,追封她为圣元皇后,一时间百姓无不称赞。
纳兰凝雪还想说些什么,这是屋外走进一人,来人正是苏贵妃的心腹宫女无茗。无茗朝纳兰凝华俯身行礼,随后开口说道:“苏贵妃派奴婢来向公主赔罪,二公主不懂事,请长公主见谅,待奴婢将二公主带回去,贵妃娘娘必会管教。”
呵,好一个苏贵妃,怎么会这么巧,偏偏在纳兰凝雪要说出大不敬的话时才派人过来,必是知道自己女儿来羞辱自己,怕她鲁莽行事,一早就派人跟着了。纳兰凝华眼底闪过一模讥讽,开口道:“二妹年幼,本宫不与她计较,还望苏贵妃好生管教。”说罢就低头继续喝茶。
无茗行了个礼,就带二公主往屋外走去。在迈出门的时候,纳兰凝华朱唇微启,说道:“自我大历建朝以来,皇女中只有嫡长公主可自称本宫,二妹可莫要忘了规矩。”纳兰凝雪听到这话,想要回击,却被无茗拦住:“公主,贵妃让奴婢请您过去,贵妃娘娘说,让您切莫再生事端。”听到母后的话,纳兰凝雪次才不甘地走出北三所。
待他们走后,清玄不解地问:“公主,苏贵妃为何要阻拦二公主呢?她平日里是最嫉妒皇后娘娘的。”纳兰凝华敛了敛心神,对清玄说:“母后去了,中宫之位空闲,宫里的女人虎视眈眈,苏贵妃乃众妃之首,觊觎后位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此时此刻,必然要稳住父皇的心,不能出一点差错,若是纳兰凝雪那个蠢货说出大不敬的话,难免会让父皇觉得是她教唆的。”
清玄恍然大悟,真诚地说:“公主,您这般聪明,皇上必然不会冷落您太久,一定会快快将您迁出北三所的。”听到这话,纳兰凝华只是勾了勾唇,并没有言语。
关雎宫中,身穿华服的苏贵妃坐在上座,一脸怒火。周围的宫人看到也不禁感到恐惧,心中都想着,等二公主回宫,必然要有一顿责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