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屁不响,响屁不臭。
一个好的屁对伤害度为零,自然也就不会被放在心上。
要记也要记更重要的事,经历了上回的发生的事,傅南北从出院起就开启了疯狂避嫌的模式,每时每刻保持的和白松安的距离将近有十米。
不仅走路躲着他,吃饭不挨着,就连出任务也坚定不移地跟在外公那组,吓得陈克总觉得她会爆料那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屁事”。
虽然这么做有点伤人,但一回想起那天的狗血情节,心中总会哼唧一声,各自独美比较好。
人头攒动,烟雾缭绕,场内切换着各种颜色,忽明忽暗的光束映射在每个人的身上,脸上,模糊着视线,嗅觉被强烈的烟酒味占据;
根据同事夜以继日收集来的情报,和徐乐有关联的人大多非富即贵,其中有位牛探长素来热衷到歌舞厅跳舞,如果能抓住他,对证明徐乐贪赃枉法有很大的帮助。
出于骨子里的国人爱凑热闹的属性,傅南北自告奋勇地要出面当诱饵。
俗话说美人在骨不在皮,穿着和现代人审美不同的黑纱裙的她,迈着端庄的步子走到舞厅的中央就是全场最靓的一条女,青涩的相貌极其妖艳,占尽骨相的优势,如出一辙的狐狸精样子。
虽然本体是头狼,也灵活得像只鹿。大概就是常说的动物系女友吧。
“小姐,我能邀请你跳支舞吗?”
说话的人正是程亦治,此次他陪她一起逢场作戏。
西装革履,清隽矜贵,周身笼着淡淡的光晕,像极了许多名媛千金的梦中情人,是非粉都能转粉的程度。
“非常荣幸。”傅南北把手伸了出去,搭在他掌心。
相碰的那一刻,优美舒缓的华尔兹,缓慢优雅的舞步,一切都那么和谐。程亦治搂着她的腰,握着她的手,薄唇擦过她的发,笑意不减。
这一切,被在不远处坐观其变的白松安看在眼里,他仰头一口喝完了杯子里的酒水。
同样在静候佳音的陈克微微错愕,然后笑了,拿胳膊肘撞了撞他,“想代替亦治?”
久久无声。
死死捏着玻璃杯,定定瞧着舞池里的程亦治,他的目光专注又深情,仿佛世界里只有面前的她,白松安的脸色臭到不行。
这小子演技好是好,但工作态度严重不饱和的样子,老盯着人家女孩子干什么,万一耽误了正事怎么办。
不行还得亲自下场一趟。
下一秒,他西装一脱,剩着件灰色衬衣,径直朝舞池的方向走过去,陈克和他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剧情发展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花了好长一段时间,傅南北才勉强接受临时换搭档的事实,做了个深呼吸,默默接受了命运的安排。
前提是不能做出格的事情。
可是跳舞嘛,难免会拉拉扯扯,所以白松安很名正言顺地搂住了她。
...你是上司你说了算。
然而他的视线就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死死地把罩着她。
“你要是再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盯着我看,我立刻换舞伴。”
压下不爽,傅南北淡淡地睨了他一眼,鹿眼眼波荡漾,像是若有若无地勾引。
好在音乐起。
跳的居然是喜感的探戈舞。
过去傅慎行撩妹也会跳探戈,所以可以放手一试。
一开始,舞步就会快,脖子动作还要很明显,身子的摇动,也要跟着节奏来。
两个人的身体要互相紧紧接触,虽然傅南北没有看自己,但白松安仍是含着一丝阴谋得逞的笑。
这么激烈的舞,让人的心都跟着激烈的节奏激动起来。
咔嚓——
音乐停,竟听到了空气传来的骨头碰撞的声音,傅南北以为是跳的太猛伤到了脚踝,低下脑袋活动了一下jio,一点也不疼。
难道是听错了?
再抬起头时,白松安居然不见了。
???这又是什么人类的迷惑行为。
忽然一个快要流出哈喇子的男人傻叉似的跑过来,像是要邀请跳舞,结果嘴还没张开,旋即被潜伏着的同事围起来,要求回去协助调查。
稀里糊涂的,就完事了?还以为有打斗场面呢。
回归正题,想必这位就是牛探长。
返程的路上,傅南北没见到陈克和白松安,可能他们还留在莺莺燕燕的身边,男人嘛还不知道本质吗?
是夜。
月上柳梢。
宿舍门口,玄关的灯坏了,一闪一闪的,颇有恐怖片的氛围。
啊呜——
究竟是谁丧心病狂深更半夜学狼叫啊,还有没有公德心,要不要顺便学狼人变身?傅南北顿感无语。
可是很快她又觉得不对劲,好像不是狼叫,是人的呻吟,是在走廊最后的位置发出来的。
不出意外,那是外公的房间。
不会把不会吧,外公不会真做了对不起外婆的事了吧,这是能播的吗?
没有了外婆,哪来的母亲,没有母亲她又怎么能出生??
绝对不能让家族历史改写!傅南北撸起袖子风风火火地推开了陈克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