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了清嗓子,开口。
“是这样的,我也就明说了,我是一个侦查员,最近在破案,但是这件案子破了一个多月,也没什么收获。”
我看了看宋亚轩,他似乎提起了兴趣。
“与别的案子不同的是,凶手认了罪,但我们现在已经无法确定了。”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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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发晚上,我走在大街上散步。
“砰!”突然,一阵巨响,紧接着是一堆人的尖叫:“车撞人了!”
我又犯了职业病,下意识的看了一下时间——八点整。
我立刻掏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跑到那辆撞人的车边,车主的头已经埋在了安全气囊里,看着没事了。
被撞的那个人伤势看起来很严重,嘴里似乎还在说什么。
我蹲下来仔细听。
他不停的念叨着:“我遭报应了…我遭报应了…”
“什么?”
“我杀人了…现在遭报应了…”
我非常吃惊。
“你杀了谁?”
“惠子…诸葛惠子……”
诸葛惠子?她现在在哪里?
眼看着他眼睛就要闭上了,我连忙问。
“你在哪杀的她啊?”
“天门街…27…幢……一单元502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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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说到这时,他眨巴了一下如同小白兔一样的眼睛,然后说:“你没有发现…这里很奇怪吗?”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哪儿奇怪了?”
“你第一句问的是‘她现在在哪里’第二句问的是‘你在哪杀的她啊’你是这么说的,对吗?”他笑着问我。
“对啊,我是这么说的,这有什么不对吗?”
“你问他的第二句话是‘你在哪杀的她啊’,他的第一反应为什么会是报出地址呢?正常人的第一反应不应该是说‘在她家’吗?”
这确实是一个有点不太对劲的点,但这和这桩案件也没什么关系吧?我这样想。
“你先听我说。”他忽然这样说。
“好。”
“而你第一句话问的是‘她现在在哪里’,这时他说出地址不是很正常吗?所以有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只知道你说了前面那一句话。”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他有没有可能是一个聋子?”
“啊?为什么?”这句话问的也太突然了吧,这中间毫无关系。
“您先不必疑惑了,我已经知道了七七八八了。”
真的那么神奇,我什么都没说吧?
“您要知道,主张自己有不在场证明的人都会说‘我几点几分在哪个地方’,也就是说,钟表成了主张的依据,既然如此,那么钟表匠不就应该是最擅长解决不在场证明问题的人吗?”
他这一番话说的完全牛头不对马嘴,听得我一头雾水。
“那照你这么说,跑步也用了秒表啊,那为啥还让运动员去跑?你们钟表匠不应该才是最适合跑步的吗?”
他摆了摆手,一脸严肃:“这两个不一样。”
好吧,我毕竟是来求他帮忙的,也没必要跟他弄掰,搞得我自己也会不开心。
我抬头看向他的面庞,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张脸,也不想跟他吵下去了。
他笑了笑:“先生,现在可以继续讲了吗?”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