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安没想到下楼准备去溜达溜达就看到贾坤和他的父亲在吵架。
贾坤“我是哪个班的你知道吗?你要是现在能说出来,我立马跟你回教室!”
贾坤的父亲愣了一下然后看了一眼围观的学生。
贾坤“两年了,你来过一次学校吗?家长会让你来,你来了吗?我生着病,没去上课,老师给你打电话,你接了吗?”
贾坤“你现在知道管我了!要我成绩,找老师了!”
郝安这才想起来,上一次家长会最后一排就只有她朋友封轻颜和高远的爸爸两位家长。
不重要人物“你!你小子还给我嘴犟!”
贾坤的父亲用他认为好的方式去教育着孩子,所以看着贾坤发的脾气,他只觉得是在无理取闹。
打了贾坤好几下就想拉着他上去找老师。但贾坤一心只想离开这里去上海找他的艾琳姐,因而一直在反抗。
不重要人物“上课去!”
贾坤“别拽我!”
不重要人物“你给老子这么说话是吧?我告诉你,老子不欠你的!你欠老子的!你知不知道!”
后来两人争执之下,贾坤父亲脾气直接爆到了极点,说真打还就真的狠狠地去打贾坤。郝安皱眉立刻走了过去,郝楠和李主任也及时赶到阻止了这场悲剧的发生。
郝安“别打了!”
郝安“快停手,叔叔!”
郝楠“停下!”
后来李主任把贾坤父亲带去了办公室,贾坤看着嘴上依旧不放过自己的父亲心里很是难受。
他那么希望他们能陪着自己,但是他们却不停地工作却不曾给予贾坤他想要的。郝安看到这一幕不禁感慨父母在用自己的方式去爱孩子,但是却从未问过孩子喜不喜欢,他们又想要什么。
郝楠“你先回去上课。”
郝楠安排了郝安的行程然后带着贾坤离开去了操场聊聊心事。
郝安“嗯。”
等郝安回到教室,教室里的人也听说了这件事,都议论纷纷的。如果不是王放在班里有一定的权威能管住那帮男生,或许这个话题还没那么快结束。
王放“你们说够了吗!”
下午的时候王放突然找刘锵锵借钱。
王放“有钱吗?”
刘锵锵“我是万万没想到,都高三了,我还在自己的班级里被自己的同班同学劫钱。”
王放没有说话而是直接伸出了手,刘锵锵看了看然后掏出口袋,完全是干干净净。
刘锵锵“没了。”
最后在鞋里面拿到了些钱。接着又向其他同学借钱,简直是一个都不放过的节奏。
王放“各位英雄好汉,江湖救急一下行吗?我真是急用钱,你们借我钱算我的,我一定还!”
王放“咱们就当是帮贾坤一忙,晚上我请你们看节目,行吗?”
刘锵锵“什么节目?”
王放“来来来。”
王放搭在刘锵锵的肩膀上然后很小声的说道。
王放“贾坤,他闹心了。大事呀!”
郝安听到后,便加入了进去,然后自己出了些资。
郝安“呐,给你们。”
王放“郝安,你,我们之前那么对你,你竟然……”
郝安“这是两码事,我没帮你,只是帮贾坤,他也没惹我什么,我没有牵扯别人的习惯。”
郝安说完便离开了。
王放“等我有钱了一定还。”
王放声音比较大的喊了一声,郝安也没回应。
郝安“你想帮就帮呗。”
郝楠“行,问你也是白问。”
郝楠接通了郝安的电话,郝安听出他话中的意思,但没说自己帮忙的事。
郝楠“对了,晚上吃饭去吗?”
郝安“不去。”
郝楠“不是,你生日不过了?”
郝安“不过。”
郝安听后毅然决然拒绝了,每年都是这样,自从郝安跟着郝楠以后,不管他有没有挣到钱都会在这天请她吃饭,但郝安是真心不想过这个生日了,她觉得没有多大的意义。
晚上郝安走在桥边想透口气。
郝安“妈,你说当初你没有嫁给那种人该有多好?”
郝安“这样你们也不会有我这个累赘了。”
郝安“现在的我,或许成为不了你想看到的人了。”
突然烟花照亮了整个天空,郝安抬头看向了天空。
任真“郝安,你怎么在这?”
郝安“我出来散散步。”
郝安连忙擦掉眼角的泪水然后转头看向任真。
任真“嗯。”
任真“这烟花好美呀。”
郝安点了点头,这时高远骑车过来然后拍了拍郝安的肩膀。
高远“你们俩干吗呢?”
任真“看烟花。”
高远“这烟花应该是贾坤他们放给艾琳的吧。”
任真“难怪这么热闹,他们应该挺开心的现在。”
郝安“或许吧,但他们也快分开了。”
郝安不仅仅指的是贾坤和艾琳还有他们的高三,这段高三生活说长也长,每一节课算下来还有很多时间;说短也短,留给他们告别的时间也没有多少了。
任真“反正不管怎样,一起看过烟花的人,彼此就不会忘记了吧。”
三人注视着远处的烟花,心里都有着自己的心事。
第二天回到学校后,贾坤开始认真学习了,但这让王放心里开始不平衡起来,明明两人答应不要被郝楠洗脑,但现在贾坤的举动都在告诉他,贾坤背叛了他。
因此下一秒王放直接拿走送给贾坤的皮大衣扔了出去。
郝楠“你们干什么?”
贾坤“没事,老师。”
郝楠“怎么回事?”
同学“贾坤想去补习班,然后他俩好像吵架了。”
贾坤前桌的同学好心帮郝楠解答疑惑,下一秒就被贾坤蹬了一下凳子。
郝楠“王放,你这是干吗?有你这么当兄弟的吗?”
郝楠“你兄弟想好好学习,你不帮他,你还拦他,我要是你的话,我就陪他一块来补习班,敢吗?”
王放“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呢。”
王放这次没有上他的当,但也轻松被郝楠给接了下来。
郝楠“那倒不至于,四岁吧。你来试一试,好吗?”
王放“做梦吧你。”
郝楠“行,不急。我会慢慢等你。”
之后郝楠就下楼去捡衣服,刘锵锵刚跑过去还没说什么,王放直接拿着自己的书坐在了郝安旁边。
这一举动给郝安整蒙了,虽然她很清楚这人是被贾坤的叛变给气的换了座位,还有就是郝楠的话。但很重要的一点要是让他知道她是郝楠的侄女不更得完?
郝安“你确定坐我这儿?我这……额,其实这儿也挺好至少不晒。”
郝安想让他再考虑考虑,但被他的一个眼神直接给瞪回去了,也不是怕只是不想无缘无故就发火,最后郝安只能忍了下去。
高远看到王放坐到郝安旁边时脸色就变了。本来还是凑个热闹看王放和贾坤两人的吵架,结果现在他可一点都没了兴趣。
一下课,郝安就从自己座位起来了。王放也一样走出了教室,看着人离开郝安才开始吐槽。
郝安“真的是服了,怎么不选你旁边非要选我这。”
高远“你不是挺厉害的,怎么现在怕了?”
郝安“拜托,我又没惹他,如果我俩再吵起来郝老师的工作压力得多大。”
高远“嗯。”
高远点了点头然后没有理会郝安的絮絮叨叨。
最后还是任真把郝安叫走,高远耳边这才安静了下来,然后他有些烦躁的去了器材室。
郝安“不是,我都找过一次了,人家不愿意能有什么办法。难道把人强拽过来上补习课吗?”
任真“但我们也不能就这么放任高远不努力吧?而且你看现在高叔叔只有他了,我们总要试试。”
郝安“任真,我觉得郝老师有句话挺好的,不急,我会慢慢等你。”
郝安“他解不开自己的心结我们怎么劝也没有用。”
任真找她又是商量让高远也来参加补习课,然后好好学习考上一所好的大学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整日摆烂。
任真“我还是想问问。”
郝安“…既然你想问就问吧,但我要提醒你,这次的结果是你也可能会吃闭门羹。”
就这样两人去了器材室,郝安找了一个板凳坐下闭目养神,任真过去把人叫醒然后去问了她要问的问题。
任真“起床了。”
高远“干什么?”
任真“晚上补课吗?”
高远听后皱了皱眉转眼就看到了闭目养神的郝安,心里想着是不是郝安劝不动又找了任真帮忙,但是鉴于上次最后的那个态度,高远立刻打消了这个想法。
高远“怎么又是这事啊。”
高远“不是说了我不去吗?”
任真“连贾坤都去了,你跟我们一块去呗。”
高远“贾坤去,我就非得去啊?”
任真“你说大家都在学习,就你一个人在这儿待着,不也挺无聊的吗?”
高远“那天天刷题,不无聊吗?我也觉得挺无聊的。”
郝安听了高远的这自问自答,立刻睁眼表示赞同。
郝安“确实挺无聊的,咳咳,但是能学到挺多东西的,至少比你每天在这待着有趣些。”
感受到任真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立刻想起来今天是陪任真的应该站在她角度说这个问题,怎么就跑到高远这个阵营去了呢?所以她立刻开始说起了学习的好处。
任真“也是,我觉得我们也挺无聊的。你这到挺好啊,能吃能喝的,还能在这儿睡觉,但你也不能真把这儿当家了吧。虽然他们老在那儿灌心灵鸡汤,但我觉得有句话是对的,高考就是人生最重要的冲刺,你看我,都冲第二回了,我也没气馁啊。”
高远听后笑了笑。
高远“我连跑都懒得跑,还想让我冲刺呢?”
郝安“你这也不需要跑呀,你看你能看懂任真做的题题干中的错误,就说明你不是在起跑线上,而是已经在路上了。”
郝安“所以倒不如试试。”
高远“你们冲刺就冲刺呗,我就这样挺好的,也不碍着谁的事,有问题吗?”
郝安沉默了许久然后盯着他。
郝安“你这样真的开心吗?”
高远伸了伸懒腰然后看向两人。
他真的不想被提及他的往事。
高远“郝安同学、任真同学,你们如果想来这儿听听音乐聊聊天,那我欢迎。但你们如果再问这种问题,还想劝我,就算了吧。”
郝安虽然嘴上说着不关心但也挺在意他的选择是他真的想要的吗?
高远“……那你们觉得什么事让你们开心?”
高远最后看到两人落寞的神情尽量去找了话题。
任真“我觉得顺利的高考完离开这儿,就挺快乐的。”
郝安“我也不太清楚,其实能让我开心的事挺多的,但好像没有一件是让我印象深刻的。”
郝安长这么大让她开心的方法很简单,夏天的冰激凌,冬天的板栗,妈妈的拥抱,舅舅的照顾,但没有一个是让她记忆犹新的,现在的她也早已记不清妈妈的模样了。
任真“那你呢?”
任真连忙让高远接着回答,她看到了郝安和昨晚一样的神情立刻意识到她的情绪在变化。
高远“我…如果非要想,小时候吧,在游乐场玩旋转飞机的时候吧。”
高远转起了身边的篮球。
下午放学后,高远或许是因为上午她们询问的话而提前离开了,所以只有郝安和任真一起回去,但没想到半路的时候任真的自行车突然坏了,郝安没办法带她去了高远带她来过的俱乐部。
任真“这么专业的地方真能修我这自行车?”
任真的话真是和郝安初来时一模一样。
郝安“我的车就在这修好的,你的也肯定没问题的。”
刚好明姐正在外面擦着自行车。
郝安“明姐。”
明姐“来了?”
郝安“这是我朋友任真,她的自行车摔坏了,所以想找你帮帮忙。”
任真“明姐好。”
明姐“你好,任真。”
明姐“你们俩没事吧?”
郝安“我们没事,就是这车摔得比较严重,前轴都歪了。”
明姐“嗯,我看看这个轴。”
说完明姐蹲下看了下前轴,然后站起来对两人说。
明姐“没事,车你们先不用管了。郝安,你和你朋友先进去坐吧。”
郝安“行,麻烦明姐了。”
郝安轻轻地弯了下腰然后带着任真走了进去。
明姐“没事。”
之后明姐叫来小陈帮忙看下车,自己走了进去发现俩人都盯着墙上的照片。
郝安“明姐。”
任真“明姐。”
郝安“你和高远哥哥认识吧?”
郝安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询问,她想还是去问问吧,如果亲人的离开会受到打击,这种感受她明白但绝不会像高远这样性格大变,虽然她不认识以前的高远但也能猜到照片里的他和现在的他性格根本不一样。
明姐“嗯,认识。”
明姐“高峰,是我男朋友。”
任真听后有些惊讶也替她感到难过。郝安立刻转身和明姐道歉,她没有想到他们的关系不仅仅是朋友这么简单。
郝安“对不起,明姐。我不是故意提到他。”
明姐“没事,都过去了。”
明姐“你想听听我和高峰的故事吗?”
任真后来走了出去,留下了郝安。
后来郝安听了明姐的故事。
明姐“五年前,我和高峰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个店里,高峰他很喜欢骑行,他一开始总来店里买零件什么的,后来我俩熟了就总是约着一块出去骑行,之后每次骑行,小远都要跟着,直到一年前高峰出了意外。”
郝安“那你们也一定承受了很大的打击。”
明姐“一开始肯定是,我一个人去了川藏骑行,去了小半年才敢回来面对这件事。但是小远和他爸妈肯定更难过。”
明姐“更难熬。”
明姐“他妈妈本来状态就不好,在高峰身上倾注了那么多心血。高峰出事之后,他妈妈一下就垮了,连带着对小远也不那么关心了。就是从那之后,小远变了很多,因为他总觉得高峰出事和他有关系,但其实我们大家都知道,这件事情和他没有关系。”
郝安“嗯,照片里的他笑得那么开心,可是现在的他似乎很少笑了。”
郝安看向了照片墙,和她猜想的一样,都是因为一场意外改变了太多人。
明姐“是啊,他以前挺阳光,挺活泼的,学习成绩也挺好的,挺自由自在的一个孩子。他哥可护着他了,他简直就是我们俩的小电灯泡。”
郝安跟着明姐笑了笑。
明姐“你刚刚看的那张照片,二号绿道,本来是我和高峰想去过二人世界的,小远非要跟着他一块儿,我们就在那儿拍了一张合照,没想到那个成了我们仨儿唯一的一张合照。”
明姐“都过去了。现在更难熬的应该是小远,我们都不想他像现在这样,他哥肯定也不希望他这样我们都想他能开开心心地、快快乐乐地活着。”
郝安“一定会的。”
郝安听后打算试试让高远走出来,没错,心结该自己去解开,但是一个愿意躲在龟壳下面的乌龟永远不会伸出头来的。
第二天郝安专门站在教室门口等高远回来。
高远“你是鬼吗?突然跳出来。”
高远被突然冒出来的郝安吓了一跳。
郝安“我可不是突然,等你呢,周末骑行,去吗?”
高远“就你这技术,确定?”
郝安“到底去不去?”
高远“去去去。”
郝安“行,周末在楼下等我。”
高远“那你那车骑那么远行吗?”
郝安“车的事我自有办法。”
郝安笑了笑,只是这个笑夹杂着成全,或许周末骑行之后,他们俩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郝安周六去俱乐部找了车,她看到了那俩高远哥哥骑过的自行车。
犹豫了很久。明姐这时走了过来,也看到了这辆自行车。
明姐“…你喜欢?”
郝安“没有,只是这是高远哥哥的吧?”
明姐“嗯。”
郝安“明姐,我想帮帮他。把自己困在过去只会让自己更难受。”
明姐“谢谢。”
郝安笑了笑最终还是没有选这辆自行车,她的水平如果把这辆车摔坏了那可能就是一辈子的罪过了。
周末的时候,郝安很早就下了楼去买了早餐。
高远“这么早?”
郝安“为了不被说违约吗。”
高远“嗯,走吧。”
郝安“你早饭吃了吗?”
高远“没,路上吧。”
郝安“不用了,给你。”
郝安将买来的早餐递给他。
高远“起这么早就为了买早餐?”
郝安“没有,赶紧吃完走。”
郝安被高远盯得有些别扭,然后扭过头看向远处。
等高远早餐吃过后,两人骑车去了高远说的地方,毕竟郝安虽然说是邀约方但她对骑行还不是很了解,没什么可以推荐的地方。
郝安“你能不能慢点?”
郝安有些费劲的去跟上高远的速度。
高远“你体力不是挺好的吗?怎么现在不行了。”
郝安“滚,这是两码事。我腿比你短,我转一圈的速度,你都转两圈了。能有可比性吗?”
高远“嗯,那倒是。”
高远点了点头,但速度依旧没有放下来。
高远“前面找个地方等你。”
郝安“呀,气死我了!”
郝安有点后悔包揽下开导高远的活了,现在的他完全不像那种沉默寡言好吗!欺负一个腿短之人真的好意思的吗!
好不容易郝安骑到了地方,结果自己已经喘得不行了。
郝安“你是想累死我。”
高远“是你自己邀请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高远笑着说道。
郝安“好,我吃亏。”
郝安瞪了高远一眼,然后坐在凳子上,过了一会儿气息终于平稳了下来。
郝安“你多久开始骑行的?”
高远“初中吧。”
郝安“是跟你哥一起?”
高远听到她的问题愣了一下,然后不解地看向郝安,但郝安现在不敢看他一眼,她担心看到他的眼睛她会功亏一篑。
高远“嗯。”
郝安“那你和你哥去过哪?”
高远“省内骑过一些地方,最远的去过青海湖。”
郝安点了点头。
郝安“嗯,明姐跟我说过你以前很喜欢跟着你哥哥,总是会成为他们俩的小电灯泡。”
高远“你去找明姐了?”
郝安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向他。
郝安“任真的车坏了,我陪她去修车,那时我听她讲了她的故事。”
郝安“高远,我不了解你的过去,也不想去了解。但我自己可以判断你以前一定是一个阳光活泼的少年,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带我去俱乐部的时候吗?看到照片上的你明明是那么的高兴,但是现在你真的开心过吗?”
郝安“我听明姐讲了她的故事,你很喜欢跟着你哥哥。我想是因为你在他身上能获得那份安全感。来自亲情,来自信任,来自血缘。你不该变成现在这样,因为了解你过去的人,以及认识你现在的人都希望你能真正的开心而不是装作若无其事。”
郝安“你对你哥哥的离开很难过,也很自责。可是有些事不该归咎给自己,你身上的负担太重了。”
郝安“我不知道我说的话你能听进去多少,也或许会觉得我多管闲事,自作主张。但我还是想说,我想认识的高远是一个真实的、没有负担的高远。”
高远没有开口,只是低着头看着脚下。郝安笑了笑,她说出来了,也释怀了,或许以后他们俩可能只能是同学关系了。
然后郝安骑着车离开了。
高远在那里坐了很久,释怀过去吗?他怎么去释怀,如果不是他把咖啡让哥哥去送,他又怎么会出车祸。
后来高远骑着自行车不停地骑,最后与面包车擦肩而过,自己倒在了人行道上。
郝安回来后还了车,碰到了回来的明姐。
郝安“明姐。”
明姐“郝安。”
明姐抱住了郝安,拍着她的肩膀,可是越拍她越难受,虽然高远什么也没说,但郝安真的很珍惜这个朋友。
郝安“你说我们以后是不是不会再是朋友了。”
明姐“不会的,小远只是需要一些时间,你也跟我说过要等一等,小远会理解你的。”
周一到学校以后,高远没有来上课,王放也没有来上课,这让郝安很奇怪。
如果说高远,那可能是生气了,但王放呢?总不能也生贾坤的气吧。
任真“你今天一天怎么都心神不宁的?”
任真看着郝安时不时东张西望,不禁疑惑。
郝安“没事。”
郝安勉强露出个笑容。
下午的时候,高远来了但没想到他走路一瘸一拐的。
郝安想问,但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任真“高远,你腿怎么了?”
高远“没事,摔了一跤。”
高远看了下自己的腿然后回答任真。但他看向的是偷瞄他们这边的郝安。
晚上补习课郝安没有去,自然也没看到王放干的闹剧。
封轻颜“今天有人来咱们家找你。”
郝安“谁啊?”
封轻颜“…不知道。”
封轻颜不敢说那人是谁,即使她也只是看了邻居偷偷拍的照片。
如果让郝安知道了,甚至是郝楠,怕又是一场血腥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