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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凄惨惨二十载,碌碌无为无泪哭(上)

程门吹雪

他叫程夕,自小家境贫寒的普通人,不太爱说话,没有出众的相貌,没有很强的学习天赋,所以没什么过人的才能,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粒芥子。

四岁那年,父母离婚,他被判给了父亲,母亲走的那天,他哭到喉咙沙哑,也留不住母亲离开的决心,他知道自己成了没有妈妈的孩子,自那以后要独自面对严厉的父亲,也没人再给他洗澡,没人教他爱干净了,活成了同学眼中的脏孩子,他常常在夜里偷偷哭泣,渐渐的忘却了所谓母爱,虽然他不懂孤独,但是能体会到周围同学对他的排斥,慢慢的就习惯了,也曾想做个快乐小孩,但是父亲严厉的棍棒下,只能被迫学习,如同提线木偶那般被摆布。

后来父亲花钱送他去了一所重点初中,周围都是成绩优益,或是家境极好的同学。他向来自卑,更何况周围都是“人中翘楚”,因为他的格格不入,无尽的谩骂和排挤,扑面而来,抽他着他的灵魂,他知道不能这样了,那样一辈子就毁了。脆弱的人,夜里还是会偷偷的哭,但是哭累了,就开始学会坚强。在老师教鞭的督促下,他开始认真学习,他自知是班上最笨的人,就用最笨的方法学习,从低谷中慢慢爬起,一点点地进步,也不知是耗费了多少个白天黑夜,他渐渐凭借努力成为了所谓的“中等生”,但再无寸进的可能,他拼尽全力,勉强考入了最次的重点高中,他也时常安慰自己,终究人力有尽时,我只管努力耕耘,没有遗憾,毕竟人生来就没有平等可言,就好像是上帝关上了他的门,关门时还夹断了他的手。

这几年,他见过很多人,有人拿他当小弟,有人拿他当空气,可是没人拿他当朋友。他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常年的孤独让他内心格外强大,上了高中,他依然没有出色的成绩,只是在学习的浪潮中随波逐流,但是好在收获了一个聊的来的朋友--陈煜,虽然没有分到一个班,但是他们每天都会一起吃饭,一起闲谈,日复一日,这种友谊成了君子之交,没有利益,只有情谊,大抵就是有一种朋友从认识那刻开始就注定是永远的朋友。这长存的友谊,也就是他们活在这种紧张的教育制度之下,难得的放松。

后来的一天,他在同学的引导下沉沦在了小说之中,过得浑浑噩噩,成天幻想着自己也能修仙,也能练气,也能从出生到成神,未尝一败,活成了所谓的中二少年,他时常会卯足了劲,一拳打在墙上,真实的疼痛换来满脸失望。虚拟的玄幻世界让他醉生梦死,他为了追书时常熬到两三点,第二天六点还能正常上课,有一天他终于撑不住了,满身疲惫,吃不下饭,夜不能寐,直到躺上病床那一刻, 他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不是神啊,不是什么一生无敌的主角,看着父亲担忧的眼神,幸好只是操劳过度,他用学习压力大搪塞了过去,不过他好像有些后悔了,却还一边给自己灌输,我还年轻啊,未来大有可为,他恨自己想躺躺不平想卷卷不赢,狠下心扇了自己一巴掌,发誓不再熬夜看小说,以后认真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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