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
游惑说：“试试会不会死。”
众人：“？？？”
这特么还能试？
“你一个人呆在这里？那怎么行！”老于当场反对。
结果就听某位监考官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不好意思，我不是人？”
苏荷：“001，可能在某些考生眼中你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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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你礼貌吗？
对于苏荷的话，老于心中很是赞同，但碍于001的面子，他没敢吱声抗议。
他们很怕他。
其实本场考试到现在，这位001号监考官还没做过什么可怕的事。
他没有行使过职权，没有抓过谁违规，没有没收过物品工具，但考生还是怕他，这是来自骨子里的害怕。
因为大家默认监考官是系统的一部分，是这个系统的眼睛和爪牙。
考试系统很可怕，所以监考官也一样。不到万不得已，没人想惹他。
哦……当然，不包括游惑苏荷这两个神人。
老于想到游惑就头疼，想到“不守规矩”的游惑要跟“不能乱惹”的监考官单独相处，浑身都疼。
“要不我也不去林子了。”他说，“实在不行，让小苏留下来陪你。”
苏荷：？？？我似乎没招惹你们任何人吧？
“能活到现在都靠你和苏妹妹，把你留在这里，我们自己去避难，这……我做不到。”于遥小声说，“你一定要让她留下来，万一能帮上什么忙呢？这样我们才放心！”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游惑想反驳，却惨遭拒绝。
游惑扔了一句“人多太吵”，却不想被他们用其他理由搪塞过去。
游惑拗不过他们，又怕他们不听话拖了后腿，只好妥协。
……
天色渐黑，河对岸的村民又出来几个，一如既往在凿冰。
“好像还是那几个？”于闻隔着窗子数人头，“那个穿大长袄的，是昨天的大姐吧？还有那个疯子……那两个戴皮帽的，是不是昨天把疯子拽进屋的？”
这位同学手机没少玩，游戏没少打，视力却好得很，至今没架过眼镜，哎，着实令人羡慕了。
其他人看不清那么远的地方，但根据着他的描述扫一眼，好像是那么回事。
游惑看了片刻，目光又落回到木架上。
先前黑婆数人头的时候，他跟着数过。
已经完工的娃娃一共16个，大致分布他也记得。
但现在再看，有几个娃娃似乎……悄悄挪动过？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第一层最左边的娃娃下午还横躺着，现在却坐得很端正……
当然，发现这件事的不止他一个，还有苏荷，他们两个对视一眼，走到木架前正要细看，黑婆就回来了。
她进屋第一件事就是检查成果。
令她不高兴的是，所有客人都两手空空，没人听她的话！
黑婆一声不吭地盯视片刻，突然冷笑一声。她蹒跚地走到墙边，那里钉着于遥抽出来的“审判”牌，她咯咯笑着，把正位的“审判”牌拨成了倒立的。
“……”
众人被这举动骚懵了。
卡都抽完了，还能动？！
他们不懂这套卡牌的含义，但直觉这不是好事。
于遥哆嗦着说：“如果倒立……就表示反义。”
复活、希望的反义，那不就是死亡和绝望？
黑婆又翻出一个布袋。
她把木架上的娃娃统统扫进布袋里，又从竹筐中挑出四个未完工的，一起扔进去，把布袋塞给了离她最近的游惑。
四个半成品都很陈旧，其中一个脏兮兮的，就像在地上滚过，或是不小心被火燎过……
……
一领到娃娃，他们就被黑婆轰出了门。
今天沙漏比昨天慢，他们结束的时候，村民已经凿完冰各自回屋了。
这些村民关上门就翻脸不认人，谁敲也不开，大家便没去浪费时间。
他们兵分两路，游惑和秦究钻进了住处，其他人则顺着冻河去树林。
“我还是没想明白，为什么村民那么怕那个林子？”于闻咕哝说，“虽说都是坟，但露出地面的真没几个。吓人是吓人，但总比待在屋里好吧？”
老于：“谁知道。”
于遥说：“总有怕的理由吧……”
苏荷撇了于闻一眼，说：“于闻，你这么觉得，可他们却不这么认为哦~”
虽说要避险，但他们始终不放心游惑他们，谁说还有两个监考官看着，至少那个编号为154的监考看上去比001要靠谱许多，所以没去树林深处，而是在边缘徘徊。
“就在这等着吧。”于闻手搭凉棚望了一眼，“这边没有遮挡，可以直接看到我哥和苏神的屋子。”
大家自然没有异议，席地坐下，啃着硬邦邦的干面包等待夜深。
……
亮着灯的屋内。
苏荷靠着154啃着面包，昏昏欲睡，一边的游惑一格一格地翻看橱柜，秦究坐在沙发里，把长棍面包掰折成两半。
“分你一半，怎么样？”他说。
“免了。”游惑头也没回。
他离沙发这么远，都能听见面包可怕的“咔嚓”声，可见干到什么程度。
秦究的声音又响起来：“不满意？那分你一大半吧。”
游惑饿了一天，心情很不美妙。
他“彭”地关上柜门，目不斜视从沙发旁走过：“要噎死别拽上我。”
橱柜、炉边、木箱、铁罐……
从客厅到厨房再到卧室，所有能找的地方他都找过了，真的找不到第二样食物。
这倒霉考场怎么不炸了呢？
游惑不高兴地直起身，脸就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
他垂眼一看，半截面包横在脸前，像架在脖子上威胁的刀。
秦究在他身后说：“别挣扎了，我早就找过了，没有其他吃的。”
游惑面无表情，拒不妥协。
这位不务正业的001监考官又用面包碰了碰游惑的嘴角，说：“我建议你尝一下试试，这面包没有想象的糟糕。我手底下还没出过饿死的考生，不要这么特立独行。当然，如果你不介意做第一个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游惑一脸嫌弃地僵持片刻，重重接下。
“明明三个监考官，为什么全程监控我的是你？”游惑掰了一块面包，冷声问。
秦究重新回到沙发里，往煮干净的锅里放茶叶。
他把歪斜的小铁锅架在火盆上，这才撩起眼皮问：“考场的规矩，全程监控这种无聊事一般是主监考官来，很不巧，我就是那位倒霉人士。怎么，你想谁来？”
游惑：“最好是922，154也不错，可惜他去监考苏苏了。”
至少人家知道带牛肉。
“惑哥，你别惦记我家154。”苏荷听了，急忙抬头说到，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困倦，软软的，很好听，“我知道，你是觉得他们两个会带牛肉！！！”
朴素的火炉很旺，铁锅很快发出滋滋声响，游惑没再说话，有那么一瞬间，气氛有些尴尬。
秦究在热气中眯了一下眼睛，率先打破这尴尬，说：“我会替你转告922的，能被考生惦记，他一定高兴坏了。”
好好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很嘲讽，当然，但凡他好好说话就不会有这种感觉。
游惑没搭理。
茶水咕噜噜地煮着，屋子里安静了片刻。
游惑塞了几口干面包便没了胃口，他拍了拍面包屑，看了秦究一眼问：“你是主监考官？”
秦究：“不像？”
游惑：“序号谁排的？”
“能力？战力？参考因素据说很多。”
秦究就像对什么都不上心，连跟自己有关的事情，都用的是“据说”这种词。
游惑：“所以001就是第一位？”
秦究笑了一下，伸开长腿换了个姿势，说：“也不一定，据说曾经还有一个初始值，算……前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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