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礼？

“阿凡，我们去吃饭。”奶奶笑着摇醒了楚歌。

　 楚歌揉了揉眼睛

　　“嗯。”应了一声自己站了起来。

　　一边看着的奶奶一脸高兴道：“嗯，我的小心，恢复的真快那我和你爷就不用担心明天的事了。”

　　明天的事？

　　楚歌问：“奶奶，明天有什么事？”

　　奶奶道：“你忘了帝国的成年礼吗？，本来我们还以今年只能找关系推拖到下一年算了，但今天你能自己站起来，想来是没事了。”

　　成年礼？

　　楚歌对这个完全没印象想再问，却是被奶奶推着来到饭桌上坐下。

　　楚家的房子就是两扇墙隔成三间小房间，房子坐北向南，西边那间是周凡的卧室，东边那间是父母的卧室，中间则是用来作简陋的小厅，平时吃饭或招待客人用。

　　四方桌上只有一盘用大头碗盛着的野菜，几碗黄米，但是楚歌的碗里盛着一块咸肉，几乎从小奶奶就变着花样在他碗里放各种好吃的，他也很习惯，因为这是奶奶对他的溺爱。

　　不过楚歌注意力完全不在咸肉上，他的注意力全放在桌子的油灯上。

　　一盏黑瓷油灯，盏上有着一缕淡淡的火焰，这油盏的灯油自然不会是煤油，更不像动物油脂又或者植物油，他印象里似乎没有过这种东西，但是还有一个比这油灯更吸引人注意力的。

　　一张符箓。

　　符箓涂着深红朱砂，歪歪扭扭的线条，看起来很为独特。就像红色的虫子爬动，它们顺着油盏的黑瓷面爬了上去。

　　难道他的眼睛出了什么问题吗？

　　即使是这样，楚歌也不愿眨眼。

　　忽然一只宽大的手掌遮住了楚歌的眼睛。

　　楚歌才眨了眨眼，回过神来，他刚才感觉好像魂魄被勾掉了一样。

　　“这是什么，以后你会知道的，不能乱看，否则眼睛可能会瞎掉的。”楚必祝缩回手掌，拿起筷子，端起饭碗，朝楚歌严肃说道。

　　以后？楚歌还是忍不住瞄了一眼，然后连忙移开视线。

　　陈慧珍又拿了一瓶牛奶过来，放在楚歌的面前心疼道：“你这孩子，病了几天，需要营养，先别管那些东西，那老不死的就喜欢把什么都当宝贝。”

　　楚必祝尴尬笑了几声，他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但现在就是不能告诉楚歌，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叹了口气。

“不知道我的选择到底对不对。”

　　楚必祝夹了一筷青菜，放在碗上混着黄米饭大口吃着吞了下去，才不紧不慢道：“有些东西以后知道也不迟，反正爷爷不会害你”

　　奶奶脸色有些阴沉的说道：“有些事情就怕弄巧成拙。”

爷爷和奶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楚必祝那张黝黑的脸显得有些木然道：“没事。”

　　奶奶也点头道：“也对，会没事的。”

　　本桌上的气氛一下就冷了下来，饭菜很难吃，但是咸肉和牛奶异常美味。

　　一家人吃完饭，奶奶就开始收拾碗筷，爷爷取来烟斗，点燃着小口吸了起来。

　　楚歌只是呆呆坐着，爷爷平时很少说话，他也干脆就没有吭声。

　　楚必祝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沉静，他抽了一会烟，才看了一眼楚歌道：“你刚刚病好，早点去休息，明天成人礼很重要，是你一生的大事。”

　　楚歌第二次听到了‘成人礼’一词，但他对此毫无印象。

　　楚歌想了想问道：“爷爷，明天我要做些什么？”

　　祝必祝吐了一口烟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别人做什么你跟着做就可以了。”

　　说是这样说，如果有人另在一旁，完全可以透过昏黄的灯光能看见楚必祝那张脸似乎变得沉重了很多。

　　奶奶端着一盆水过来，她柔声道：“阿楚，不用担心，爷爷奶奶明天会陪着你的。”

　　不过楚歌没有再问，他也看出爷爷奶奶两人似乎不太想提这个话题。

　　这里条件简陋，楚歌只是简单洗漱一下，就准备回自己的卧室，只是爷爷叫住了他。

　　他端起桌上的油盏，取出了那张符递给楚歌道：“把符放在你房间的油盏下面，今晚就让灯亮着睡，别熄灭灯，对你的身体有好处，知道了吗？”

　　“知道了。”楚歌接过小灯符，他不敢一直盯着看，因为太吸引人了，“可是爷爷奶奶那你们呢？”

　　奶奶笑着揉了一下楚歌的脸道：“傻孩子，我和你爷爷身体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