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知道我叫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从何而来。”
“记忆是从这个月的第十三天开始,而我只记得这经过的十六天,之前的事…一概不知。”
“同时,我每天晚上都会做一种梦。虽然是问一种,但每一次那场梦所发生的事都不同。”
……
“由此地可知,我的名字被那些所谓的‘家人’叫作‘六’。”
“他们似乎并不喜欢这个名字。不仅是他们,在这个处于名为‘欧洲’的地区的人们似乎都对这个名字存在偏见。”
“不过,我也没什么记忆,倒是挺喜欢这个名字的。”
……
这是陆在此地学校开学前一天写下的是日记又不是日记的东西。
写完后,陆将纸撕了下来。随手放在口袋里,存着没准后面有用。
随后观望着一旁的破书包 ,明天的陆将背着这么一个里面有有可怜的一支普通钢笔的破书包去一所中学上学。也没有办法,家庭条件就允许她那样。
可能是想休息会,陆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突然,房间内的门被一个女人打开。
陆下意识坐起来,看向女人。实际上那个破书包就是那个女人送过来的,或者说用剩的。
陆很不喜欢这个女人做为她的监护人。当然,她并不是她的母亲,陆也只是强迫被收养罢了。
“你们那个学校有宿舍吗?”女人半睁着眼看着陆。“并没有,姬玛姨妈。”陆回答到,她清楚这位女士只是单纯不希望陆继续待在这。
姬玛太太翻了个白眼,面对这个养女,她可不喜欢。她的名字以及她本人,从里到外都透露着恶魔不祥的征兆。在神圣的十字标志下她是造反者。如果不是因为这是她那个死去姐姐的孩子,她现在早把这个恶魔之女踹出家门外,放这晦气霉运还不少。事实上,本来姐妹俩的感情就不温不热,姐姐还嫁给了恶魔,生下了这个和那个男人一样的女儿,妹妹能好好待见这孩子完全不可能。
“没办法,都做为监护人了。到时候租个便宜点的破屋子让六住吧。”姬玛想着,告诉陆到时租个属于她个人的屋子搬过去住,便关上门走人了。
陆看着关闭的门,没有太多留念,她对这里没有什么情感,这十六天下来也是。所以陆反倒希望自己能离开。
看看闹钟上的指针已经指向十,思索片刻后,陆爬上了睡,她没想什么东西很快就继续做她那决不改变的噩梦。
……
缓缓醒来
这是个永不天亮的村子
陆走出房屋,夜晚的云雾使得残月越发模糊,看得陆有些发昏。
突然,隔壁家传来一阵撕心的哭声,陆下意识跑去看发生了什么。
是个比陆还要小点的小孩子在哭,他的耳朵边裂了一道长口,刺痛感和辣使得小孩生理上不得不落泪。可纵使他的哭声再怎么大,他的父母都没有去理他。
因为,在一天前。
他的父母已经不再是人了。母亲从那开始就再也没有离开那块织布机的椅子。从前每天不顾家里的丈夫坐在电视前一动不动,电视即使已经花屏了,也不会去调弄。
六岁的陆想帮小男孩叫下父母,她将小男孩安置在她屋里,自己去找男孩父母。先找了他父亲,本来只扯了下那男人的手,就一会,男人直接散架,血流了一地。
陆惊慌地看着眼前的尸体,有些不知所措。房间外的门突然打开,那声音又吓了陆一跳。昏暗的灯光下一个黑影出现在那,定眼一看,是男孩母亲。她发了疯一般冲向她那丈夫的尸体,看着尸体又看向了陆,陆不自禁往后退。然后,女人发了疯地尖叫,声音不是很大,但是很尖,相当刺耳。一瞬间将眼线转到陆那里,眼神充满了愤怒。陆看到这直接向外跑,回头一看女人,她丝毫不顾自己的形象径直向陆追来。
陆跑不过发疯女人,只好跳到一个桌子上,正巧上面有个长刀,她快速跑到长刀后按住长刀。她没来得及抬头就听见女人不停念着“恶魔”二字。一抬头,只见长刀直刺向女人腹部,那母亲似乎变正常了,脸上不再是发疯般的凶狠,而是一脸的憔悴。手抖着指向陆,继续念那俩个字。
陆愣了愣,想走向前去但就一会,那母亲一命呜呼。
陆不敢相信自己杀了这一家两口(除了那男孩),她看了看那双手,失声哭了起来……
……
再一醒眼,明媚的阳光从窗帘缝里射出来。陆望着天花板,长叹一口气“这梦终于结束了。”这十七次梦中,每次的记忆都十分清楚,且那感觉一都不像梦,更像真实发生一样。
陆离开了床上,拿起那个破书包,向门外走去。姬玛姨妈还算好心的给她留了一些零钱放在餐桌上,但是餐桌上没有任何早餐。这是在陆的意料之中的。
陆拿上钱就出门了。
这是陆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出门,周围的建筑陌生但又熟悉,仔细回想这十七次梦,陆很确定没有出现过和这里类似的地方……片刻,陆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她是第一次走这条路,所以实际上她并不知道学校在哪。就刚刚走的那一小段路,她竟然还没有意识到,自顾自在那里毫无目的地走着。
此时陆有些许无语,怎么办?随便找个路人甲问路?
陆:“这位先生请问学校在哪里?”
路人甲:“学校?什么学校?哪个学校?”这位路人表示很疑惑,这里学校分很多,他哪知道是哪个学校?
陆:“哦,是一所中学,它在哪?”
路人甲:“小姑娘,这个小城镇有两所中学呢,你指的是哪一个?”表面上语气是很柔和,实际上路人甲一直在想这小姑娘上学了,连学校都不知道在哪,上什么学?
陆:“应该是离这里最近的中学吧。”
路人甲:“……”
路人甲干脆把去两个中学的方式都告诉了陆。陆知道后步行去了最近的中学。可能是老天喜欢玩人。再找过所有的初一老师询问过后都表示没有“六”这个同学。陆知道自己找错学校了,没办法只能坐个公交车去另一个学校。恰恰就是因为这样,陆第一天就迟到了。好在老师并没有特别在意,直接让她随便找位子坐。
但作为开学第一天就迟到的同学,很难避免不被别人注意。
陆的同桌是一直默默不语的女孩,双方都不敢主动交流。知道她的名字,还是陆在得到书本时,无意间瞟到的对方书本上写的名字――“V”
而陆的后桌――两个一直在关注陆的男生。无论是陆把书传过来,还是老师在上课时,这俩男孩一直都在议论陆,例如“她竟然开学第一天就迟到。”“他的书包看上去好破啊!”“她为什么把刘海留得那么长?”“这个人看上去就好奇怪啊!”……这也使前桌的伍注意到并开始在意陆。
午饭后,大多数学生处于午休中。陆却没敢睡下,她清楚她一午休必定做梦,做的必是昨天噩梦的后续,就跟看剧似的。所以,她装着睡觉的样子,思考这些噩梦。从记忆开始第一次梦是最正常的,第二次开始奇怪,然后就是每天都在恐惧都在逃跑的噩梦,再到最近的第十七次,陆第一次在梦中杀了人,虽然是一不小心以及正当防卫,但那罪恶感一点都不虚幻。
……
想着,陆又冒出一个念头,她应该问问周围的人,他们的梦境是怎样的。还有家里周围人对自己的称呼“恶魔”以及梦中被叫作的“恶魔”,有关联吗?会不会到时候周围人都这么叫?自己是不是应该想…“喂,前面的,起来了。老师叫你去把地扫了。”
后某同学打住了陆的思考。陆刚才可没睡觉,她耳朵很好警觉性也强,老师可没有叫她这么做。可怜的两个孩子却天真地认为陆睡得很死以至于她几乎没有动,小小的捉弄可以成功。这也从而倒至六爷生气了。
一上午陆不是没听见那两小屁孩不停在那调嘴弄舌,而是在忍。但喜欢玩弄她欺骗她,她不想忍下去。你六爷我不发威,你们当我跛驴之伍啊?径直走向卫生角,直接拿起一把扫帚。此时老师被这的动静吸引过来,一脸疑惑望着……那把扫帚径直飞向地板。
她原本还以为有同学要利用午休时间打扫班级,现在她有点……想说这个同学,如果去和上午的老师了解到这孩子早上还迟到,那估计她更无语了。
陆人傻了,一回想起前几次梦里她那大到离谱的力气,她下意识认为她会弄伤甚至弄死那位同学,还有短暂考虑过要不还是忍亿下,她不想成为梦中的“恶魔”。这一扔对于这些问题完全多虑了,她和普通孩子一样,不会有害人的本事。这让她很高兴,只是老师这是真的难印付了。
六爷不甘心,她告诉老师事情的起因,那该死的后桌死不认仗,一边的伙伴还不停帮陆的后桌,倒至老师不知道信谁,但因为人数,没人帮陆作证。这使得老师浅意识里在相信两位男孩说的鬼话。
“那女孩说的没错,这两个男孩说谎。隔壁组的,应该也能证书。”这声音响起,陆很吃惊,但更多是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