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林之纬便卧床不起了。唐觅慈一夜未曾宽衣,俯身照料了他一夜。
素容和信由原也是要来整夜陪着的,但大太太过来偷偷瞧了一眼唐觅慈,觉着她是个办事妥帖之人。夜里严寒,就命下人多安置了个火盆。
唐觅慈就这样守了一夜。
次日,林之纬缓缓睁眼,只见唐觅慈昏昏沉沉的,用手撑着脑袋。地上是那么冰凉,她就这么跪了一夜。
林之纬很是心疼,但更多的是愧疚。他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她的头,她似是感觉到了,艰难地抬起了头,有些沙哑地问道:“苕之,好些了吗?”
林之纬微笑着点点头,柔声道:“小慈,别跪着了。天色还早,你也上榻睡会吧!”
唐觅慈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顿了一下,往后退了两步,正色道:“如今已天亮,小慈该去拜见老爷太太。”
林之纬神色黯然,唐觅慈见状解释道:“这是规矩。”
林之纬起身,朝她一笑,温柔相对:“我带你去吧!”
二人换了衣衫,便一齐出去。
问世间情为何物,也许便是见到她时,便会笑逐颜开。
林之纬牵着唐觅慈去了大厅,见过了各位长辈。唐觅慈落落大方,林家人对她也是赞不绝口。
回房的路上,天忽然下起了小雪,林之纬推门时,瞥见她头上落了一片雪。他为她掸去残雪,她的脸上起了一抹红晕。
日子就这么过去了,雪渐渐消融。
春日来临,林之纬的病好转了些许。
唐觅慈端着药走到他的身旁,林之纬正在酣睡。唐觅慈细细瞧着,细长的眉毛,细密的睫毛,似花瓣一般的唇,倒是惹人怜爱。
她心道,这世间还会有比他更俊美的男子吗?
林之纬睁开双眼,才瞅着床边的小慈正在发呆,嘴角上扬。
“想什么呢还挺高兴?”林之纬这忽然问了一句,倒把唐觅慈吓着了。唐觅慈紧张道:“没什么,苕之快喝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