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脸上抹了一层厚厚的绿色草泥,是东蕴老君给的草药,说是能防晒。
刚收到这草药的时候,她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是说这老头儿狠心呢还是细心呢。
她具体不知道怎么用,只能靠自己上辈子的常识,这总不能是吃的吧。
找了个罐子,哐叽哐叽就开始捣,她先在手背上试了一下,清清凉凉的,洗掉后还似乎白嫩了些。
于是就大胆往脸上敷了。
不过这洗掉之前的样子真的不敢恭维,绿油油的,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阿竹脸上的草药已经晒得干涸了。
这片药草地其实并不大,但种的都是珍稀草药,需要悉心养护。
正卖力浇水时,她看见了那只灵兔。
毛茸茸的,很漂亮。
她听江汶说,这种灵物化人前并无性别,遇到心爱之人后会化形为其伴侣的性别。
她很好奇这灵兔化形后是男是女。
不过大概率是女了。
就凭江汶将它抱在怀中抚摸时的温柔,其实很多人抚摸过灵兔,但就凭江汶那张脸,别说是灵兔,就算是个直男,被这么温柔的看着,也得脸红一下。
特别是那双含情眼,不笑也似笑,看谁都有情。
阿竹摇摇头,将脑子里江汶的脸驱逐出去,复又看向灵兔。
毛茸茸的,鼻尖红红,煞是可爱。
只是它看见阿竹就立即跑了出去,阿竹向前一扑,一把抓住。
阿竹哈哈!
阿竹现在你被我逮住了吧!
阿竹束手就擒吧小兔兔!
正想狂rua一通,这灵兔突然猛地挣扎起来,眼睛通红,直勾勾的看着阿竹,鼻子危险的耸动起来。
阿竹愣了愣,她不明白为什么这灵兔一直对她这么大敌意。
手上一阵剧烈的刺痛传来,激得她瞬间回神。
阿竹啊!嘶——
阿竹条件反射的扔了灵兔,后者脚一沾地就立马逃窜走了。
阿竹怨气滔天的看了一眼灵兔逃跑的方向,吃痛的朝手指呼着气。
没办法,总不能逮回来咬回去吧。
伤口很深,还在汨汩的流着血。
阿竹只能暂时将手指放进嘴里。
唾液好歹有一点杀菌的功效。
灵兔与普通兔子不一样,它有攻击能力,哪怕是普通的咬一口 也是带了灵力的,像阿竹这样的凡胎肉体,没有特别的药,伤口只会越来越疼,也愈合的很慢。
东蕴老君在给了她防晒的草药后就下山了,说是要参加那位老友的生辰礼。
无奈之下,她只能去找江汶。
阿竹急匆匆的赶往江汶的住所,也跟她的住所很近。
唾液已经没有用了,阿竹只能使劲捏着血管,以延缓血流的速度。
步履匆匆的迈进江汶的院子,这还是她第一次来江汶的寝居。
空气中弥漫着好闻得空草药味,院子里种的有桃花,阿竹看着心情就好。
庭院布置很雅致,是江汶独特的品味。
江汶正在屋中泡茶,看见阿竹来了,有些讶异的挑挑眉,冲阿竹笑了笑。
男人好看的眉眼在阳光下如此生动。
茶烟袅袅,他俊秀的脸庞在雾气和阳光中若隐若现。
展颜一笑,更是比阳光都更加耀眼。
阿竹(这才是真正的氛围感吧)
阿竹的心久违的快速跳了起来,又平息下去。
江汶目光移到阿竹还在流血的手指上,脸上笑容突然转变成担忧。
江汶阿竹?
江汶快来,我帮你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