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也许只是在那么一瞬间,眼前的人和耳边的声音都开始变得虚无。

　　「“小棠,你在吗?救救我。”

　　“怎么了,灿灿?”

　　“我害怕,没有人帮我,我只有一个人。他们都怪我,可我没有错,帮帮我。”

　　我害怕,我像以往无数个无助的夜晚一样小声哭泣着倾诉,我的神明,我的爱人,她会来救我。

　　“灿灿别怕！”

　　我看见她带着笑，向我走前。艳丽的面庞与我有些相似,可我知道,不一样的,她所过之处皆有光。

　　黑暗害怕光,我擅抖地蹲了下来,她走到我面前,俯视着我,伸手摸了摸我的头。

　　不够,这么一点温暖跟本不够,我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也蹲下来。

　　我与她平视,在她眼中看到了狼狈的自己,不知道在她心里,我是否也是这副模样。

　　我试探性地身体前倾,眼神中的疯狂暴露了我内心所想,我渴望我的神明,我无法和她并肩神坛,那我要她陪我在地狱中呐喊。

　　我朝她伸手,慢慢抚摸过她的腰，自己的津液早已止不住干渴,我想要更多。

　　我慢慢将手移至她的脖颈处,控制着她向我吻来。

　　她没有拒绝,她也从不会拒绝,她是我的。

　　嘴唇相碰的一瞬间,我感受到了解脱。

　　我不需要说话,只是轻轻地咬了一下她的舌头,她就懂了我所有的意思。她抬手回抱我,甚至比我更加疯狂。

　　我抬起她的下巴,让手在她后背肆意游走,我微动想要起身,她配和着我站了起来,我愈加放肆,而她也随着我的疯狂而疯狂。

　　我用力吮吸着她甜软的唇舌,不自觉地吞食她的津液,只有她可以救我,只有这样我才可以像一个人,而非地狱中的神明。

　　没错,我是神,是世人推我入地狱。

　　空气如此香软，以至于一点点窒息感就足以打破这份暧昧。

　　不知过了多久,我有些迷茫地松开她,不应该是这样的。

　　我叹了口气,看向她,她对我笑了笑,又在我的额头轻轻印下一个吻,她真的很爱我,我想。」

　　我瘫倒在地，无力地靠着墙，大口吸气。

　　不，不是这样的——

　　睁眼。

　　老班翘着二郎腿在我和另一个女生身上游走。那个女生的父亲似乎说了很久，可我什么都没听到。

　　我极力想要压下乱麻似的心绪，我想回到我的世界，我不属于这里。

　　女孩的父亲终于没有在说下去了，我送了一口气，可两条腿不自觉地打颤，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女孩的父亲带着他依旧在下雨的女儿出门，气势极为庞大。

　　办公室只剩我和老班大眼瞪小眼。

　　“怎么回事？”

　　我不说话

　　“不管什么事，讲出来。”

　　我依旧不说话。

　　我努力想要落几滴眼泪以博取同情，可这几天哭了太多次，眼泪早就用光了。

　　或许是我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让老班彻底无语，我被放了出来。

　　跨出办公室门槛的一瞬间，眼泪夺眶而出。可我真的一点都不伤心，我还在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