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程子凌看她的模样，不由得轻笑出了声，脸上带着笑意，他低下身子去看吴因，“哪疼？”
程子凌笑起来很好看，面部轮廓被笑意所柔化，左边嘴角还有一个浅浅的酒窝，只是他并不常笑，吴因也极少能看见他的酒窝。一时间，两个人靠得很近，近到吴因能清清楚楚地看见程子凌的酒窝，她几乎都忘了疼，任由程子凌越靠越近。
“这儿是不是？”程子凌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来，他的手指顺着吴因手指的位置轻轻在她头顶上碰了一下。
“嗯……”吴因胡乱地点了点头，头顶好像有阵微微的气流掠过。是程子凌在吹……吗？空气中似乎确实多了一股烟草的味道。
“没什么大事，”程子凌又轻柔之至地摸了两下，伸手帮吴因系上安全带，“坐好了。”
一路上程子凌都没说话，沉默地开着车，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撑在窗沿，吴因也一直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地坐着，眼神有点空荡荡的，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加布里埃尔和爱丽丝的婚礼定在巴黎一家老牌的酒店里举行，加布里埃尔包下了整间宴会厅，提前一个星期就开始布置了，他足足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每一个环节都亲力亲为。至于爱丽丝，她也放了假，只是加布里埃尔不让她一起来忙活，让她只要等着做最美的新娘。
“等等，子凌哥，”看着车就要开到酒店，吴因已经看见了酒店能算得上金碧辉煌的标牌，她突然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探过身子往程子凌身上看，程子凌的风衣里面是一整套正式的深蓝色西装，领带也打得整整齐齐，“你穿了正装！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呀！”她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连帽卫衣，“我穿成这样怎么去参加他们的婚礼啊？还是这么好的酒店！他们会不会都不让我进去啊？”
“别急，到了酒店我们先上楼一趟。”程子凌看起来还是一副淡定的模样，气定神闲地把车停在了酒店门口。
“上楼？”吴因跟着他下车，“什么意思啊？我没有礼服啊。”
“走吧。”程子凌已经到了电梯边，侧身回头等着她。
“来了来了。”来都来了，吴因也没什么办法，只能一头雾水地跟上去。
程子凌按下十六楼，略抬头看着液晶屏上跳动的数字。吴因抬起头看他，只能看见他清晰的下颌线，轻轻抿起的唇角……还有略微突出的喉结。他好像瘦了，吴因看见他脸上愈发锋利的线条暗暗想着，是公司的事情太忙了吗？似乎自从六月他就一直在忙了，肯定都没时间好好休息吧？
“这边。”电梯门缓缓开启，程子凌站在门口，侧身挡在门框处，“左转，去1607。”
吴因边走边回头看他，实在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有什么异常。1607的门是开着的，还是间套房，一眼看过去只能看见个客厅。
“爱丽丝在卧室里等你。”程子凌从后面轻轻推了吴因一下，“去吧。”
“爱丽丝？”吴因听了更是晕乎乎的了，还有不到两个小时就是爱丽丝的结婚典礼了，这个时候她在这里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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