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凌。”程子凌目光如炬，沉着脸回答他。
“原来是程先生啊。”金链子男人又笑，随口吐了烟蒂，“久仰大名啊程先生。”
“不敢。”程子凌沉着脸，一步一步走过来，高级手工皮鞋踩在灰尘满布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子凌哥！”吴因忍不住叫他，程子凌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因因，这是谁？你认识他是不是？他是不是能帮我？你快让他给钱！”吴川看两人认识，一下兴奋起来。
“爸，子凌哥和我们非亲非故的，他凭什么帮你啊？”吴因用力挣开吴川。
吴川眼神突然变得凶狠起来，他抬手一巴掌打在吴因脸上，她的头被吴川打得偏向一边，脑袋嗡嗡响，好一阵子没反应过来。“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还记不记得谁是你爸爸！”吴川破口大骂。
吴因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吴川，吴川却没有什么怜惜之意，他拽住吴因的头发把她摔在地上，“你去求他啊！你去求他给钱帮我还债！”
程子凌身侧的手捏得指节发白，额头上隐隐有青筋凸起，他真的很难想象，这个歇斯底里的男人是吴因的亲生父亲，看来吴因刚进郑家时身上的伤痕确实是都出自他的手里。
“怎么样，程总，这八百万您帮不帮他出啊？”金链子男人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他的几个小兄弟虎视眈眈地站在两边。
“八百万不算什么大钱，但是我得让人去银行取。”程子凌压着心里的火说道，吴因此刻狼狈极了，跪坐在吴川脚边。
“要多长时间。”金链子男人问。
“取钱出来再加上路上的时间，至少要一个半小时。”
“一个半小时？”吴川看了看金链子男人。
“对，一个半小时，”程子凌扫了吴川一眼，“你们先让因因离开，我留在这里，我很快就让人把钱送来。”
“呵呵呵，”金链子男人看着地上的吴因笑起来，“程总，那可不行，你的人送钱来之前，这个小姑娘都不能走。”
“真的不能走？”
“真的不能。”金链子男人摇头，“希望你理解一下，程总，这细皮嫩肉漂漂亮亮的小姑娘肯定要比你好控制。”
“老大！”工厂后门突然跑来一个手还拎着裤腰的小混混，“后面有条子来了！”
“什么？”金链子男人猛然起身，“你敢诈老子？”
“兵不厌诈。”程子凌耸肩。随即他一闪身上前一脚踹开了吴川，挡在吴因身前——那小姑娘已经呆呆地跪坐了半晌了。
吴川倒在地上好半天没起来，警察已经从后门进来了。
“不许动！”十几个警察涌入，“刘荣，举起手来！”一个警官走到金链子男人面前，亮出了警官证，“我们是北城市公安局的，你涉嫌人口拐卖，高利转贷……跟我们走一趟吧。”
刘荣死死盯着程子凌，“程子凌是吧，老子记住你了。”
“程先生，请问您和吴小姐有空和我们回去做个笔录吗？”尘埃落定，那个警官过来问道。
“不好意思警官，她现在状态不太好，我给您我的联系方式，明天或者后天我再带她去做笔录可以吗？”程子凌抱歉地说道。
“好的程先生，感谢您的配合。”警官敬了个礼，带着那十几个小混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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