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车窗起雾时,还是会习惯性的写你的名字”
突然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心脏突突突的跳得很快,刘耀文匆忙驱车前往住处。
打开那扇门时,刘耀文觉得心脏都快骤停了,满地的碎玻璃渣子,眼前的人除了那张惨白没了血色的脸,浑身上下都血淋淋的。
尤其手腕上那道还更为明显,血液染红了整只手,染红了地板。视觉上的冲击让刘耀文再生不出任何理智。
“严浩翔……”
“阿严……别和我开玩笑好嘛……”
“快醒来,我们不在这个地方了……我们出去……”
“我带你出去……你快醒来……”
“严浩翔……快醒来,求你了,求求你……”
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呼喊,最后却成了自言自语,因为这个房间里,没有人再听他讲话了,没有人了。
刘耀文疯了一般捂住手腕伤口处,可怎么挽留,血不再流了,来晚了。
“起来……严浩翔你给我起来……不准睡……”
刘耀文抱上那具冰凉的毫无生机的躯体,疯了一样的嘶吼。
疯子。
“严浩翔……”
*
刘耀文把最后一句呼喊带回了现实。
“又失败了……”
说话的是刘耀文的心理主治医生,姓周,叫周自鑫。
他望着天花板,眼神溃散,一滴泪循着半边脸滴落,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催眠了,每一次刘耀文都听不进周子鑫的任何一句指导语和暗示语。
这次,终于把周子鑫也拉入那场幻境中,成了严浩翔最后的依靠,但还是失败了,刘耀文无法摆脱按在自己身上的罪恶,他没法改变自己作为作俑者的事实。
最后的最后,严浩翔依旧血淋淋的躺在自己面前,依旧毫无生气,怎么喊都喊不醒。
这个场面循环了很多次,每一次都钻心的疼,每一次都希望会有不同结局,让严浩翔好好活着,也让自己走出这罪恶感,但也每一次都不能如愿。
一年前。
刘耀文发现了严浩翔柜子里的药罐子,起初的他没问严浩翔生什么病,看他每天没什么问题也就把这件事儿置之事外了。
发现他重度抑郁是在医院。
当时刘耀文要去看宋衍,巧不巧碰见了去医院治疗的严浩翔。
严浩翔不敢告诉他,他怕自己生了病刘耀文就不要他了,他知道刘耀文还有一位白月光在医院躺着,但他还是期望着在宋衍醒过来之前能够替代他,享受着这份短暂的幸福。
最终,还是在刘耀文带着戾气的逼问下说出了事实。
严浩翔正在治疗,治疗中一些不好的事情会忘记。记不清哪天,刘耀文突然发现,严浩翔把自己的部分记忆也一并清空了。
怎么可以。
刘耀文绝对不允许严浩翔忘记他,绝对不可以。
刘耀文自作主张凭着自己那点人脉关系,拿一笔钱说通了严浩翔的主治医生,停了严浩翔的治疗。
大概是外婆去世了那天,严浩翔病情逐渐恶化,严浩翔说他疼,浑身上下都疼,以至于都找不到具体最疼的点。但刘耀文又恰好接到了来自医院的说宋衍有醒来迹象的电话。
刘耀文走了,再次义无反顾的选择了他的白月光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