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杀!”
一抹红色身影从轿撵中飞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杀进敌方阵营中,率先破了第一道防线,直奔主帅而去。
战士们见状,原本已经死气沉沉的军心死灰复燃。
原因是:国师他——叛变了。
战胜后的夜晚。
“接下来,就该攻打东南边城了,不知长公主可有信心?”
暮南清晃着酒杯,说这话时神色淡然,好像真的本就应当如此。
“暮南清,你口口声声说你心上人死在本宫手里,厌恶本宫瞧不上本宫,可如今你正做着和本宫一样的事!”
长公主,屠过城。
那年疫病猖獗,朝廷命官贪了救灾的财银,疫病得不到最快的控制,苏愉嫣用了最后的办法,屠城。
城中上千条人命只剩十几人,一个名唤潇娆的少女,死于她的剑下。
那时她还年少,不觉什么,毕竟她当时只是负了个管理不当的罪名。
当时有一名少年痛苦的怒吼着抱着少女的尸体仰天流泪,当时城中所有人都将脸遮得严严实实,她也并未细查。
此生为数不多的纰漏,结了能要她命的苦果。这样推来暮家公子另有其人,眼前的暮南清,到底是谁?
“那你又能怎样呢长公主?”男人死死盯着苏愉嫣,带着些戏谑。他不是没有给过她机会,那个意乱情迷的晚上,他差一点点爱上她。
可那双手上的一抹嫣红,想起他的女孩也是长公主这般倾城容貌,可她一直不曾打扮过。
家乡穷,奔波于乱世,那时便听闻一句话:东陵富,可在长公主身上,可以看见半个东陵的富。她年少不懂事,偏执的要去求助于这个陌生又带恶名的女人。
是,她好美,比他的女孩儿还美上几分,是不一样的,那般肆意张扬,让他难以抵抗的美。
可真的引起了长公主的注意,却因此番容貌被人卖去了愉清司。他本与这东陵城没有半分瓜葛,只是他心悦的女孩儿要来,他便陪同。
年把光阴才替他的女孩儿赎身,他没有记住女孩得了脏病,他没有记住女孩的痛苦,他劝她都会过去,可他记住了那个背上半个东陵繁华的女人。
好不容易回去,却闹起了疫病。女孩儿因为原本就换了脏病而体弱,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样。听人说,原本拨了救灾银,却被长公主手底下的人给贪了。又是长公主,又是她。
她美,可她好恶毒。
她杀死了他的女孩儿,他的女孩儿明明还有活下去的希望,可她就这样,用那双染着嫣红指甲的手持剑杀了他的女孩儿。
那时他便知道了一句话,他要绝对的权利。
有人找到他,说终于找到他了。他才明白,东陵暮家,将国师一职做到世袭的大家族,公子丢了。他不知道真的还是假的,他失忆过,他有武功,他跟画像上的人长得很像,但是他同国师父亲的血不能相融。也许是那个老东西死了几日吧,可是他需要这个身份,在他的女孩儿死去的第七日,他投身了荣华富贵。
他还给过苏愉嫣机会,来城那日,哪怕她好好看看这个被她屠过的地方,他都会放过她。可她没有,她紧闭双眼,好像已经忘了。
他给她投的是已经强化的毒,可以控制,根治很难,还会出现不少脏病的特征,但是他不相信骄傲如苏愉嫣不可能去治。若是她表现不好直接要了她的命,若是好,留她一命,做他傀儡,做她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