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军中有些关于长公主的谣言,不知长公主可有听到一些?”
暮南清边泡茶,边斜眼观察着苏愉嫣的反应。
他并不在意他们的夫妻名誉是否受损,毕竟这个女人已经开始传谣他不行了,虽说心中含着一口气在,但是目前军心才是最重要的,大战在即,不可有变故。
而苏愉嫣只是淡淡的喝着茶,然后心不在焉的看着有些磨损掉色的指甲。
谣言她的耳目处处皆是,又怎会没听过,只是这些谣言大多起于暮南清管理的那半军营。
长公主并不觉得自己有错,毕竟暴力虽不服人心但确实服人身。恰到好处的暴力可以在做到,比别人狠使人忠心的情况下,也不至于让人疯掉,这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自然,还望国师大人管好手底下的人,不要扰乱军心,毕竟是军规,本宫也有权处置。”
一句话就将球踢了回去,又变成了国师大人的问题。
暮南清冷着脸勾了勾唇角,神色看起来极其违和,些许诡异。
“这是自然,只是长公主得记住一句话,良行可堵悠悠众口。”
苏愉嫣顿了顿,大笑出声。长公主就是这样同别人不一样,即使捧腹也不显得无礼,有的只是另一种美。
机缘也算是体会了什么叫美人豪放胜江山。
长公主便是这样一个,集豪放张扬,聚美丽耀眼的,又赋才华能力,却不显矛盾的,是美人又胜似美人的女君子。
是他的爱芙罗黛蒂。
“长公主,不需要堵众口。”
她长公主不需要以明策服众人,她追求的是绝对的权利。
是,她自负,可她有资本。
“倒是国师大人,不如先多操心操心自己。”
此番出来,苏愉嫣就没准备让他活着回去。
暮南清明显有片刻愣神,长公主是什么人他很清楚,目的也能够猜个一二。只是做不做得到也得看本事。
当真是好狠的心,好歹也是夫妻一场,这就动了杀心了?
男人用茶杯遮了遮自己忍不住勾起的唇角,斜眼睥睨着女人一口一口的喝下茶水。
留她,暂时还有用。
“臣自然是不如长公主有勇有谋,明日也是长公主冲锋陷阵,臣只有带病外围收利的分儿。”
说罢茶杯在女人的杯口碰了碰“以茶代酒。”
苏愉嫣眯了眯眼“以茶代酒。”
不得不说暮南清有时候还是幼稚,这么多年了,居然还会在这种小细节上使坏占便宜。
碰杯礼仪,杯高为贵。
茶毕,暮南清起身要走。机缘进来了,他在账外站了好一会儿了,不知为何,他不希望长公主同暮南清独处。不管是出于哪方面。
正想开口唤长公主,却见女人扯着男人的头发,将人拉得弯腰然后吻了上去。
少年捂住了嘴,脸上羞红一片,不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
只是她唇红齿白,巧舌肆无忌惮的与男人的纠缠在一起,胸口那片也若即若离的蹭着,这场面太过烧眼。
分开时还有些残留的透明线藕断丝连。
女人又在男人耳边说了什么,机缘不得而知。但是心里就是有点什么东西堵着闷得慌。
暮南清走时在机缘身旁站了片刻舔舔唇,似乎唇角又勾了勾。
好像是在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