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猜的没错,他是给你下了药。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药。”
女人一拳砸在桌上。
苏愉嫣简直气的牙痒痒,从头到尾都是这个男人先招惹的自己,从未如此被动过。这个暮南清,连全尸都不想留。
“长公主,您是认真的么?您既然做的出就不要害怕抱病;您既然觉得自己有这方面的问题,就去找个婆婆瞧;您既然找林生瞧就不要老觉得不是林生就是别人要下毒害您。”
医仙众道,才俊辈出,中有脱颖而出着——顾林生。
医道世家顾家有史以来最天才的后生。才貌双全,施得一手好针、玩得一手好毒。
最后却去了民间做个闲云野鹤,倒也显得高尚。
他最不屑与皇室那些虚伪之人往来。
至于这个皇室里最不受待见的长公主……是她的淫威真的是没有套路胜似有招。
恕他年龄尚小作弄不赢。
“想来顾公子也是听过我的美名,除了信任您的医术外……也就是执着于您的身子喽。”
顾林生听她说话简直浑身难受,长公主威名远扬,这声‘您’可真是称得他一阵恶寒。
若不是还有大把医书未曾读完,他一定一把子见血封喉让自己血溅当场。
防不胜防,烦不胜烦。
“你就说本宫还能活多久就完了。”
苏愉嫣想不明白,昨夜是个绝佳的好机会,暮南清明明可以一招送她上西天,然后对外声称自己战死纱帐。除去一大障碍可却为何没有这样做?
别说他国师大人是什么纯情少男,因为她拿了他第一次所以要爱她一辈子。
暮南清有大企图。
花轿那日她便注意到了,轿内有旁人微不可察的合欢香,包括她每日所用的安神香也被人下了过多的量。
暮南清不是贪图美色之人,那么他一定是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林生啊……”
而顾林生正在苦苦思索怎么委婉告诉长公主,他现在就想她死。
这种话是自然不可说出口,该回的还是得回。少年仰起棱角线条柔顺的脸庞,却觉得唇上一软,贴上另一张柔嫩的唇。他瞪大了眼。
长公主的睫毛真的很长。
顾林生不知自己此刻是一个怎样的心情,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觉大脑一片空白。
好像随着血液加快毛孔扩张他意识里的某种东西好像也变了,长公主这个词有了新的定义。
回过神来一把推开女人,脸上早已红透,两只手死命的擦着唇想挡住脸上可疑的红晕。
这个女人,一张嘴不知亲了多少男人,居然还敢吻他?简直丧心病狂连兄弟都不放过。
“喜欢么?”
她好意思问,这女人好意思问。他双手缓着自己两条腿并拢抬起,整个人蜷缩在椅子上。好像是谁家的两家少女被糟蹋了似的。
苏愉嫣不太理解,只是一个吻而已,顾林生为何反应如此之大,虽然这人好演……
女人的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
“轻浮!今日林生算是见识到了,长公主简直不可理喻!”
“好好好,给顾公子道歉,也给顾小公子道歉。”
顾林生涨红了脸一个杯子扔过去,却只是茶水洒在了女人逃跑的衣角。
这个女人到底在干什么,跑到他这里来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还那样对他,轻浮,不知羞耻!
顾林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什么意思,但是身为大夫,他明显察觉在推她触那块软绵时,脑中一闪而过的不洁和某些地方的不对劲。
“啧!”
男人一下子低下头,捂着脸。
乌黑扎起的丝绸从肩头滑下,脑子里真的是…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