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人家的贡品。”
我赶紧抢过烧鸡给他放了回去。
“咚呛咚呛咚呛咚呛…”
只见台上几人翻着跟头,一路你一招我一招的打。
“好!”
声音显得微弱而有力,夹杂着一丝沙哑。
我顺着声音看去,台下最中间坐了名蓝衣男子,一身搭配,与身边人格格不入,是个有钱的公子哥,他拇指戴玉戒,一头油发,但是坐而无力,完全依躺在椅子上。
就在这时,我发觉台上人动作有些生硬,手握长矛,却好像在僵持着什么。
我双手掐诀,打出太极八卦印:“太上老君分三清,大日如来定三魂,天地三合三把火,赐我法眼观阴阳!”
“砰!”
只见台上男子一个翻身摔下舞台,手中的长矛飞了出去。
“咻!”
“小心!”
“轰”的一声,所幸蓝衣公子哥被身边人拽了一把,长矛直接穿过他坐的椅子上。
“胖子!桃木剑!”
“啊?没带,在村长家。”
胖子先是一愣,我摸摸口袋,八卦镜黄符都没带。
“呀!”
眼看女鬼向她扑去,我也是没办法,拿起桌子上装瓜子的盘子扔了过去。
“咻!”
二郎真君打出一道金光。
“砰!”的一声,女鬼砸在了刚站稳的唱戏男子身上,他再次摔在地上。
女鬼吃了痛,看了看发着金黄的二郎真君,吓得逃进了舞台里,这舞台后面可是戏子们的更衣化妆的地方。
我刚想去追,接着“啪啦”一声,盘子摔在蓝衣公子身旁,吓得他捂着脑袋。
这时候几个人围了过来。
“他娘的,来看戏还能遇到刺客了。”
蓝衣公子被人搀扶起来。
“牛公子,不好意思。”戏台男子赶忙上去道歉。
“啪!”
蓝衣公子直接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那男子被打了也照样低头哈腰的不断道歉。
“你给我过来!”
这时候俩人拉着我,将我一把推在蓝衣公子身前,他想动手抽我,被我横胳膊直接挡了回去,疼的他直捂胳膊。
“给我打!”
蓝衣男子气的指了指我,几个人欲要动手。
“停停停,误会了误会了。”
这时候戏班主匆忙小跑步过来。
“什么误会了,乡亲们都看到了,你的人用长矛杀我啊,这是杀人啊。”
蓝衣公子指着被长矛穿过的椅子怒说着,说话同时伴随着“咳咳”的咳嗽声。
“班主,我刚刚不知道怎么回事,长矛半空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一样,我拿也拿不动。”
“你差点被鬼打死啊,还好有那二郎神保护。”
我白了他一眼,这时候胖子跑了过来。
“这哪来的野小子,敢这么跟我说话,咳咳~”
下人搬来椅子,蓝衣公子侧身坐了上去,翘起着二郎腿,刚喝口茶,又“咳咳”地差点被呛到。
“喂喂,身子虚成这样了还出来。”
胖子站在我身旁,故意挺着胸脯给我撑腰,见两边人撸了撸袖子,又往后缓缓退了两步,怂了下来。
“这两天参汤喝多了,嗓子不舒服而已。”
蓝衣公子缓缓将茶放下,我看他不仅脸色苍白,就连手胳膊都没有一点血色。
“成天在外面乱跑,小心中马上风。”
这时候戏台另一名男子一把将挨打的兄弟拉在身后调侃道。
“什么时候轮到你多嘴了,我是乱泡又怎么样,你有什么资格?”蓝衣公子站了起来,用扇子点了点他的胸脯说道:“兄弟,人不风流只为贫,你是没有那个福气,你也想马上风啊?下辈子嘛。”
“俗话说得好,宁可得罪君子,也不要得罪小人。”
“你又是什么东西,跑来我这里撒野。”蓝衣公子气的直瞪我。
“牛公子!消消气,阿龙阿虎,赶紧道歉。”班主呵斥着两人,随后又看了看我。
“我不是你们戏班的人,我可是你们这村子花重金请来的茅山道士。”
我不屑的看着这位牛公子。
没想到他身旁的下人相视哈哈一笑,然后一名年纪偏大的男子走出说道:“我当是个什么东西,敢情连东西都不是,你可是我家少爷花钱请来的一坨屎,哦不,一坨屎都不如。”
“行了,哪来的回哪去吧,你年纪轻轻的干什么不好,学人家骗吃骗喝,你知道鬼长什么样吗?”牛公子上下打量我一番,给我一副感觉瞧不上我的样子。
“我可没收你的钱,我拿的金爷的钱,你可没给我一分。还有,是骡子是马咱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不要以貌取人了。”
我一听他就是雇主,瞬间没有之前的那份硬气了,毕竟谁有钱谁是主。
“行啊,我给你三天时间,搞不定你就从这里学狗爬给我滚出村子。”
蓝衣公子说完,便转身带着几个下人离开了。
“小伙子,这可是二牛姥爷家的少爷,咱得罪不起的。”
班主赶紧过来劝说。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搁这装地主呢?他要想装地主,我就是专门斗地主的。”王胖子见人走了,又支棱起来了。
“行了行了,继续继续,戏不能断,接着演。”
班主挥了挥手,两人继续上台,围观的人要陆陆续续散开坐好位置?
“班主班主,那女鬼跑进你们更衣厅了。”
我赶紧拉住班主。
“我看是这群后生在捣乱,如果是鬼的话,我们几个还能安稳的站在这里?”
班主不这么认为,我赶紧解释着:“鬼只不过是人是死了以后的幽灵,当人死了以后,它的灵性凝聚不散,就叫做鬼,所以鬼跟人一样,仍然保持着他本来的人性,有着人性的鬼很少害人的,要害也是恶人罢了。”
“这两年失踪了一百多个人了,这鬼哪里还有人性。”
班主摆了摆手,显然不认同我的说法。
“失踪这么多?”
我和王胖子对视一眼,被这个数字震撼到了。
“那个……王松,我忘了我爹明天娶二姨太,我得今晚收拾,明天回家一趟。”
王胖子这话一出,我直接白了他一眼:“打退堂鼓了?别忘了咱是谁。”
“咱吹吹牛就行了,这死一百多人,这明显的是只恶鬼啊。”
“怎么?怕我搞不定它?这次是没带家伙,下次看我怎么收拾它。”
说话间我看到戏台黑暗的角落处好像有个东西。
我好奇地走了过去,刚接近没几步,隐约闻到一股恶臭味。